距离约定的“引爆日”还有最后一天,永和宫的气氛却比往日更加凝重。德妃坐在殿内的紫檀木椅上,面前站着刘嬷嬷、青黛、墨画和小禄子,每个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德妃要亲自复盘整个计划,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青黛,你写的情信,确定没人看过?”德妃的目光首先落在青黛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审视。
青黛忙躬身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写情信的时候,只有刘嬷嬷在旁边看着,写完就立刻交给刘嬷嬷了,没有任何人看过。奴才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就连奴才同屋的宫女,都不知道奴才这几天在干什么。”
德妃点点头,又看向墨画:“你偷玉佩的时候,有没有被储秀宫的人发现?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回主子,奴才没有被发现。”墨画忙道,“奴才是趁苏主子去花园,宫女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溜进去的,拿了玉佩就走,没碰任何别的东西,也没留下脚印或者指纹。储秀宫的人应该不知道是奴才干的。”
“小禄子,你藏东西的时候,傅尔丹的值房里有没有别人?侍卫有没有起疑心?”德妃的目光转向小禄子。
小禄子忙道:“回主子,傅统领当时去兵部了,值房里没人。奴才藏东西的时候,引开了门口的侍卫,没被他们发现。后来虽然被侍卫撞见在值房里,但奴才找了借口,侍卫没怀疑。”
德妃的目光最后落在刘嬷嬷身上:“小顺子那边,你确认他不会反悔?”
“回主子,奴才昨天还去见过小顺子。”刘嬷嬷道,“他娘的病好多了,大夫还在给他娘治病,他很感激主子,说一定会照咱们说的做。而且奴才也警告过他,要是反悔,不仅他娘没人管,他自己也活不成,他不敢反悔。”
德妃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椅臂,沉默了片刻。她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没考虑到,但仔细想了想,人证、物证、时间、地点,都安排妥当了,应该没有疏漏。
“好。”德妃终于开口,“既然都没问题,那明天就按计划进行。刘嬷嬷,你去通知魏安,让他去找张启元,就说八阿哥有‘好事’给他做,让他明天早朝后,去傅尔丹的值房‘汇报工作’,然后‘偶然’发现书架夹层里的情信和玉佩。”
张启元是外朝的主事官员,品级不高,但为人精明,一直想攀附八阿哥。魏安是八阿哥府的管家,由他去接触张启元,最合适不过。
“奴才明白!”刘嬷嬷躬身应道。
第二天一早,魏安就找到了张启元。两人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见面,魏安开门见山:“张大人,我家主子知道你一直想往上走,这次有个机会,只要你把握住了,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还能跟着我家主子,以后前途无量。”
张启元眼睛一亮,忙道:“魏管家,不知是什么机会?只要在下能办到,一定万死不辞!”
“很简单。”魏安道,“你今天早朝后,去傅尔丹傅统领的值房,就说有公务要汇报。你进去后,就去他的书架那里,第三层有个夹层,里面有几封书信和一枚玉佩。你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立刻去交给步军统领鄂尔泰大人,就说你‘偶然’发现的。”
张启元心里一惊——傅尔丹是御前侍卫统领,他的值房里怎么会有书信和玉佩?而且还要交给鄂尔泰,这显然是有问题。但他转念一想,八阿哥让他做这件事,肯定是有深意,说不定是要扳倒傅尔丹,或者跟傅尔丹有关的人。
“魏管家,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张启元小心翼翼地问。
“不该问的别问。”魏安脸色一沉,“你只要照做就行。事成之后,我家主子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升一级。要是你不做,或者泄露出去,后果你自己清楚。”
张启元心里权衡了一下,升一级的诱惑太大了,而且他也不敢得罪八阿哥。他忙点头:“魏管家放心,在下一定照做!”
“好。”魏安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要装作‘偶然’发现,不能让人看出是故意的。拿到东西后,立刻去找鄂尔泰,别耽误。”
“是,是!”张启元应道。
早朝结束后,张启元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傅尔丹的值房。傅尔丹刚回到值房,正在喝茶,看到张启元进来,皱眉道:“张主事,你来干什么?”
“回傅统领的话,在下有一份侍卫巡逻路线的调整建议,想给您汇报一下。”张启元躬身道,一边说,一边偷偷朝书架看去。
傅尔丹放下茶杯,道:“放桌上吧,我等会儿看。”
“是,是。”张启元走到桌前,放下文书,又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书架旁,道:“傅统领的书架真整洁,想必平时经常整理吧?”
傅尔丹没多想,随口道:“都是手下人整理的,我没怎么管。”
张启元趁傅尔丹低头看文书的空隙,飞快地找到书架第三层的夹层,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锦缎小包。他心里一喜,假装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顺势把小包拿了出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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