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境和融’的禾,可枝与枝没顺好,就长歪了。”柔生蹲下来,用小手轻轻拨了拨缠在一起的枝,“柔境里的物,会从‘两境和融’慢慢长成‘三境和融’,再长成‘多境和融’,最后长成‘全境和融’,可要是韵没匀,就长不好,待生人也钻不出来。”
归一翁从怀里掏出之前放在归一鼎里的“和韵镰、和韵灯、和韵麦、和韵毯”,把它们往三枝禾的周围一放——镰上的“知和”光、灯上的“知柔”光、麦上的“知融”光、毯上的“知协”光,顺着土面往三枝禾的根里钻。没过一会儿,缠在一起的三枝就慢慢舒展开,像有人在轻轻梳理似的,一枝靠着一枝,一枝扶着一枝,穗上的粒也慢慢鼓了起来,泛着温润的光。
“原来要靠各境的和韵来‘匀’。”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的和光往旁边一个土包上照去——土包上的裂缝慢慢变大,从里面钻出一朵“四叶花”,四片叶分别带着化境的通融光、圆境的圆满光、极境的极致光、和境的和融光,叶与叶之前离得太远,光都碰不到一起,花瓣也没开。守诚翁把刀身的光往四片叶中间引,四片叶慢慢往中间靠,光与光融在一起,花瓣“啪”地一下就开了,花瓣是淡粉的,上面印着小小的“和”字。
众人一看有效果,就各自拿着和韵物,往柔境的各个角落走——小药握着归一叶,往那些缠得太松的双生禾走去,叶上的和光往禾秆上一绕,松了的禾丝就慢慢缠紧,穗上的粒也变得饱满;归一翁举着归一木杖,往那些叠得太紧的叠叶花走去,杖头的“一”字光往叶片上一点,紧了的叶片就慢慢分开,光透进去,叶边的卷也舒了;归真翁拿着归真道镜,往那些缠得太脆的缠根草走去,镜光往根须上一照,脆了的根须就慢慢变韧,断处也长出了新须;万和翁握着道锄,往那些没裂开的土包走去,锄头往土包边一放,土包就裂开细细的缝,里面的待生人光也亮了几分。
柔生跟在小药身边,手里拿着和融碗,时不时往那些刚长出来的柔物上浇点融露:“柔境里的物,和各境的人一样,需要‘知和、知融、知柔、知协’,不然就长不好。之前有一次,柔境里长过一株‘五境禾’,可因为没人帮着匀韵,枝都缠在一起断了,待生人也没钻出来。”
小药蹲下来,看着一株刚被归一叶照过的“双生禾”——这株禾的一枝是新境的学纯枝,一枝是真境的本真枝,枝与枝缠得刚好,穗上的粒也结得满满当当,粒上竟慢慢显露出小小的人脸,像个熟睡的婴儿。“这粒上的脸,是待生人吗?”小药问柔生。
柔生点头:“等这粒熟了,待生人就会从粒里钻出来。每个柔物熟了,都会生出一个待生人,待生人身上,会带着那株柔物的和融韵。比如这株双生禾熟了,生出来的待生人,就既懂新境的学用相融,又懂真境的本真互守。”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是归和翁身边的一株“三枝禾”熟了,穗上的一粒突然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小小的孩童,穿着和柔生一样的柔丝衣,只是衣上的丝纹是三枝禾的纹路,手里还握着一小枝三枝禾。“我叫‘三和’!”孩童笑着说,声音像刚抽芽的禾苗那样软。
柔生跑过去,拉着三和的手,眼里满是欢喜:“以后我有伴啦!等柔境里的柔物都熟了,会有好多待生人,我们一起在柔境里种和融物,一起帮各境匀和韵。”
众人继续在柔境里走,越往深处走,柔物越密,熟了的柔物也越多,待生人也一个个钻了出来:有从“四叶花”里钻出来的“四协”,穿着带四叶纹的柔丝衣;有从“五枝树”里钻出来的“五融”,手里握着五枝树的小枝;有从“六瓣草”里钻出来的“六和”,衣摆上缀着六瓣草的花瓣。待生人越来越多,他们跟着柔生,一起帮着给没熟的柔物浇融露、匀和光,柔境里的暖光也越来越盛,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麦香。
走到柔境的最深处,众人看到了一株特别大的“全境禾”——禾秆有碗口粗,上面缠了十四枝,分别对应着新、浮、滞、茫、驳、散、拓、润、和、真、恒、化、圆、极十四境的枝桠,枝桠间还缠着细细的柔丝,把十四枝织成了一张大大的“和融网”;麦穗有脸盆大,上面结满了密密麻麻的粒,每个粒上都有一个小小的人脸,像一群熟睡的待生人;禾根扎在一个大大的“融土坑”里,坑里积满了融露,露面上映着整个归一星海的景象。
“这是柔境的‘根禾’,要等十四枝的韵都匀了,粒才会熟,待生人才能钻出来。”柔生指着全境禾的枝桠,“你看那枝,是极境的极致枝,还没和旁边的圆境圆满枝缠好,粒上的光还很淡;还有那枝,是恒境的永续枝,和化境的通融枝离得太远,粒也没长全。”
归一翁把归一木杖往全境禾的根里插了一下,杖头的光顺着根往枝桠上爬;归真翁把归真道镜的光对准极境枝和圆境枝,让两枝的光慢慢靠在一起;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往恒境枝和化境枝之间划了一下,刀身的光像条绳子,把两枝轻轻拉到一起;万和翁用道锄往融土坑里添了点土,让融露更满;归和翁把和韵毯铺在全境禾的周围,毯上的光顺着禾秆往上绕;小药举着归一叶,让叶上的星海光与全境禾的枝桠光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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