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营的风波平息后,星火谷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稳期。田地里的粟苗长得越来越高,抽出了沉甸甸的穗子,金黄一片,风一吹,掀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空气中弥漫着粟米成熟的醇香。新建的窝棚区规整有序,每间窝棚前都种了几棵向日葵,花盘朝着太阳,像一张张笑脸;鲁木匠的工坊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断,石墩已经能独立打造简单的木锄和镰刀了,鲁木匠看着他打的工具,满意地笑了:“不错不错,比俺刚开始学的时候强多了,再练阵子,就能打更复杂的东西了。”
训练场上,赵铁柱带着青壮们练队列,口号声洪亮:“一二一!一二一!”狗娃也跟着在旁边练,虽然年纪小,却学得有模有样,赵铁柱看了,还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狗娃,好好练,将来也是个能打仗的好苗子!”
这天傍晚,谢景珩让人在中央空地上燃起了三堆篝火,火焰“噼啪”作响,映得周围亮堂堂的。他让人把狗娃、石墩,还有几个年轻人——阿力的弟弟阿明(十五岁,擅长爬树,上次侦察时立过功)、周郎中的徒弟小夏(十四岁,对草药有浓厚兴趣,认药很快)、春娘的儿子小虎(十三岁,会帮着整理农具,动手能力强)都叫了过来。林晚也被邀请参加,她带着一篮野果干,放在篝火旁的石头上,野果干是用山里的野山楂和野葡萄晒的,酸甜可口。
年轻人围坐在篝火旁,狗娃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好奇地问:“谢公子,今天不教我们写字算数了吗?俺还想学写‘星火谷’这三个字呢!”
谢景珩笑了笑,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今天不教这个,咱们聊聊星火谷的将来。”他指着圆圈说:“这是咱们的星火谷,里面有田、有房子、有我们所有人;外面的这些小点,是外营,还有更远的地方,有流民、有匪帮、有溃兵,到处都是混乱。”他又在圆圈里画了几条线,连接中心和边缘:“谷欲长久,不能只靠我们几个人,得有血脉畅通,得有薪火相传。”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年轻人,眼神温柔却坚定:“你们,就是星火谷未来的血脉与薪火。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星火谷就得靠你们来守,靠你们来发展。”
狗娃听得似懂非懂,但胸膛却不自觉地挺直了些,小手攥紧了树枝:“谢公子,俺知道了!俺会好好学,将来保护星火谷!”
石墩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他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谢公子,俺只会打铁,能帮上啥忙啊?”
谢景珩看着他,笑着说:“打铁很重要啊!咱们谷里的农具、武器,都得靠打铁。你不仅要跟着鲁师傅学好打铁的手艺,还要思考怎么改进工具——比如把木矛做得更结实,把镰刀磨得更锋利,甚至将来尝试用新的材料,比如更好的铁,这样咱们谷里的工具和武器才能越来越好用,大家种地、打仗都能更轻松。”
石墩眼睛一下子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俺记住了!俺一定好好跟鲁师傅学,还要琢磨怎么改进工具!”
谢景珩又看向阿明:“阿明,你爬树厉害,眼神也好,上次侦察时,你在树上看到了黑虎的营地,帮了大忙。将来你可以跟着老秦学侦查,学画舆图,知道谷外有什么情况,哪里有危险,哪里有资源,这样咱们才能提前准备,保护谷里的人。”
阿明挺直了腰板,大声说:“俺愿意!俺想跟着秦叔学侦查,将来当谷里的‘眼睛’!”
谢景珩转向小夏:“小夏,你对草药很有天赋,周郎中说你认药很快,还会熬制简单的汤药。将来你可以跟着周郎中深入学习医术,不仅要会认药、熬药,还要学着治病、救人,谷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有个跌打损伤,都得靠你。”
小夏低下头,小声说:“俺会好好学的,将来要像周郎中一样,能治好大家的病。”
最后,谢景珩看向小虎:“小虎,你会整理农具,还会帮着鲁师傅打下手,动手能力很强。将来你可以跟着鲁师傅和张老农学,既学修农具,也学种地——知道怎么修农具,大家种地就不会耽误;知道怎么种好地,大家就有足够的粮食吃,这都是守护星火谷的重要本事。”
小虎用力点头,脸上满是兴奋:“俺知道了!俺会好好学修农具,也会好好学种地!”
林晚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满是暖意。她看着年轻人眼中闪烁的光芒,知道谢景珩这是在为星火谷的未来布局——不仅仅是守住现在,更是为了长远的发展,有意识地培养和储备各方面的人才,打破目前仅仅依靠他们几个核心成员支撑的局面。这是在构建一个更具韧性和发展潜力的管理体系,是真正为星火谷的未来着想。
“可是,谢公子,”小夏怯生生地提问,声音很小,“我们……我们懂的太少了,要是学不好怎么办?”
谢景珩的语气变得温柔,带着鼓励:“没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学,然后知不足;练,然后能进步。星火谷会给你们学习和成长的机会,我和林姑娘,还有谷里的诸位长辈,比如鲁师傅、张老农、周郎中,都会教你们。但最终能走多远,能学到多少,取决于你们自己的努力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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