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好,以后林云起想参加科举,到府城求学,知府大人那里横插一脚,府城就没有一个学院敢要林云起。
还有 以后县城肯定会越来越好,他们想要把县城里的东西销往全国,还得让知府那里盖章。
就是从府城去都城参加会试,没有 知府大人盖章,林云起 连府城都出不了。
这个国家对百姓流动限制很大,但同时 犯罪的人也因为这些限制而变得束手束脚,有好有坏。
哎,儿子这么爱读书,家里人肯定不会让他断了儿子的前程。
就这样林新拖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坐在马车里面去了府城。
几日后知府大人书房里小厮来禀告“大人,平沙县县令前来求见。”
王知府眉头一挑,“来交税银的?”
小厮表情迟疑“看样子不像。”
王知府闻言 表情淡淡 看不出喜怒“哦?让他进来吧。”
旁边研墨的貌美妇人眼珠子一转,平沙县?从大人来这里上任就没交过税银,穷的要死,朝廷也有十多年没有派过县令去那里。
这个县令似乎是犯了罪过后被贬去那里,就算祖坟起火,这辈子也回京无望,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当即柔柔笑道“大人既有要事,妾身就先回去了。”
说着 白皙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拂过王知府的手背,留下一阵香风。
王知府一把揽过妇人软腰,在美妇人白皙的脸庞上亲香了一口“回房洗干净 等着本大人。”
美妇人娇羞一笑,绣着梅花的帕子轻扫过男人的脸“讨厌~”
说罢扭着腰肢离开了书房,王大人看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大笑出声,杨家以前看不上他又如何,精心教养出来的嫡女,不也上赶着给他当妾?
却不知女人出了书房过后 脚步就逐渐慢了起来,直到与林新擦身而过后,还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林新没有回头,在心里嘀咕 与这女子并不相识,为何笑得这番古怪,像是要算计他似的。
林新一进书房,恭敬行礼道“下官平沙县县令,见过知府大人。”
王知府笑看着林新“林大人 多月不见,身姿不减啊。”
在那么穷的地方 都还能胖成一头猪的样子,看样子家底丰厚啊。
林新尬笑道“大人说笑了,哪里不减了,自从七月一别,下官都瘦了好几斤了呢。”
七月初原主当时来知府府衙签到的时候,王知府也像现在这样笑眯眯的,原主上辈子不仅补上了14年的税收,逢年过节更是送上重礼。
全家被杀之后派人来府衙求救,这知府答应的好好的,却是哪怕原主死,也没见过府城一兵一卒,是个笑面虎呢。
王知府笑笑,一脸温和道“之前你也在别的地方当过县令,想来该知道的你都知道,就不说这个了。
我等下还有要事,你把你们县该交的税银都交了,就回去吧,作为一县之令出来太久也不好。”
林新听着这么直接要钱的话,差点都笑出了声,袍子一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诉“大人啊,你也知道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真真是身无分文来的咱们这里啊,这一路的开销 都掏的是我老岳丈的棺材本呢。
那平沙县穷的鸟不拉屎,那些百姓比府城的乞丐都还不如,家家户户吃的都是草根,下官媳妇想买只鸡给我老娘补补身子 他们都没有啊~
听说要交税银,下官赶紧吩咐下去,哪知全县城3000多人,凑不出来十两银子,大人啊,换做在之前那个县,这十两银子 就是下官喝个茶的钱。
现在到了平沙县全城百姓都凑不出十两 ,下官及其家人每天喝水都还得算着来,多去打一桶水,那些刁民就像是要吃了我们一样。
平沙县不仅没钱,还没有水,全县城的人都指着那一口水井的水喝,下官真怕哪一天,就没水喝了……
就连县衙的县丞、主簿、典史、捕头都是一个人呐,还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发给他们月奉了……
大人,这税银下官是真拿不出来呀。”
王知府端坐在太师椅上,额头青筋直冒,下面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白胖子,给他说没钱?
没钱身上的肉是怎么养出来的?
呵,当真以为发配到那边远的地方,就想当个滚刀肉不成?
“若这税银不交的话,今年这考核,就只能给你评丁等了,到时候吏部那些人恐怕都要参你一本。”
林新再次哭着匍匐在地“大人呐,我这也是没办法呀,我两袖清风,自己身上也掏不出来钱呀,要参就参吧,反正我这辈子都得扎根在那里。”
王知府都被气笑了,这滚刀肉,意思就是不管甲乙丙丁,他都不可能被调职,所以这次打算直接耍赖?
一拍桌子,冷呵道“既如此,那本官就如大人所愿 如实禀告,希望林大人不要后悔。”
林新委委屈屈“大人要这样想,下关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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