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的阴雨仿佛永无止境,冲刷着破败的村镇和泥泞的道路。在一片饱经战火摧残、主要由难民搭建的临时聚居地外,几个身着绣有红云黑袍的身影正在忙碌。
“土遁·土流壁!”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青年忍者结印喝道,一面不算宽阔但足够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暂时挡住了从山坡上冲刷下来的泥石流,保护了后方几间摇摇欲坠的窝棚。他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露出一张带着坚毅神色的脸庞,正是弥彦。
“水遁·水阵柱!”一旁的红发青年长门同时结印,一道柔和的水流如同有生命般环绕着土墙,加固其结构,并疏导着积水。他动作略显僵硬,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那双圈圈状的“轮回眼”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猩红光芒一闪而逝。每次使用这双“眼睛”的力量,哪怕只是辅助性的忍术,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负担和隐隐的刺痛感,仿佛这力量并不完全属于他。
“辛苦了,长门。”小南轻声说道,手中查克拉凝聚,几张厚实的纸张飞出,覆盖在土墙和潮湿的地面上,提供了额外的防潮层。她的动作精准而优雅,带着一种安静的力量。
他们是“晓”,在这片被大国遗忘或者说刻意忽视的土地上,如同萤火虫般,试图用微小的光芒照亮一点黑暗。帮助平民修缮房屋,疏导因雨水堵塞的河道,驱赶偶尔流窜至此的小股强盗或发战争财的恶徒……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他们践行“改变”理念的方式。
聚居地的居民们看着这几个年轻人,眼神中混杂着感激、麻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们感激“晓”的帮助,但也清楚,在这片土地上,过于显眼的“善行”往往伴随着危险。
“弥彦大哥,长门大哥,小南姐!”一个看起来机灵瘦小的少年跑了过来,他叫“翔”,是几个月前主动加入“晓”的新成员,自称是雨之国一个小忍族的幸存者,体术和侦查能力不错。“东边林子那边好像有情况,我感知到几股陌生的查克拉,鬼鬼祟祟的。”
弥彦眉头微皱:“又是那些想来趁火打劫的家伙吗?翔,你看清楚了吗?”
翔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距离有点远,雨又大,看不太清。不过感觉不像是普通的流浪忍者,动作很训练有素的样子。” 他眼底深处,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他本人的意念波动一闪而逝——那是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来自吴哥要塞的指令,引导着他将“晓”的注意力引向特定方向。这个“翔”,正是宇智波苍暗中安排、通过空忍技术伪装后潜入“晓”的耳目之一。
“训练有素?”长门抬起头,那双圈圈眼望向东边树林的方向,下意识地想要催动瞳力去看个究竟,但眼睛立刻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弃。
“长门,没事吧?”小南关切地问。
“没事…”长门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只是有点累。” 他对自己这双“与生俱来”的眼睛,始终怀着一种复杂的恐惧和疏离感。
弥彦拍了拍长门的肩膀,然后对翔说:“做得很好,翔。保持警惕,我们先完成这里的工作,稍后去查看一下。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威胁到大家安全的因素。”
“是!”翔恭敬地应道,转身跑开继续警戒,心中却默默将弥彦的反应和长门的异常记录下来,准备通过特殊渠道传递出去。
雨之国某处,更深的地下。
惨白色的、如同芦荟叶片般的身体从湿润的泥土中缓缓浮出上半身。正是白绝。
“呐呐,真是勤奋的小家伙们呢。”一个白绝用轻佻的语气说道,“每天都在玩‘过家家’一样的救世主游戏。”
“那个红头发的小鬼,眼睛很有趣哦。”另一个白绝接口,声音带着好奇,“明明感觉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却能用出那种程度的斥力和引力,虽然范围小得可怜。还有那五种属性的忍术,用得倒是挺熟练,不愧是漩涡一族的体质,查克拉量真让人羡慕。”
“不过,每次用那双眼睛,他好像都很痛苦呢。”第一个白绝歪着头,“斑大人的‘礼物’,看来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宇智波苍大人似乎也对那双眼睛很感兴趣,让我们重点观察呢。”第二个白绝说道,“还有那个叫弥彦的小鬼,理想主义得可笑,但他的号召力确实在慢慢增长。那个叫小南的女孩子,纸遁用得越来越好了……”
它们如同最隐蔽的监视器,潜伏在雨之国的各个角落,将“晓”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长门的状态、弥彦的理念传播、小南的能力成长,乃至那个空忍间谍“翔”的引导效果,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通过孢子分身网络,源源不断地传回宇智波苍那里。
“要干涉一下吗?”一个白绝问道,“比如,让那个间谍‘翔’再引导他们去发现点‘好东西’?或者,给他们的敌人透点消息,制造点‘必要的磨砺’?”
“暂时不用。”另一个白绝模仿着某种冷静的语调(或许是模仿宇智波苍或斑),“观察,记录。种子已经播下,让他们自然生长就好。过多的干涉,反而会破坏‘果实’的纯净度。斑大人和苍大人,都在等待最成熟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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