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山门前,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安德森·冯·哈布斯堡脸上那完美无瑕的笑容,在林渊冰冷而桀骜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僵硬。他身后的骑士与法师,周身能量隐而不发,却已如拉满的弓弦。
青鸾真人、苏清雅以及所有凌霄阁弟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拒绝,意味着立刻与这个深不可测的西方庞然大物开战,还要面临纳迦的威胁,以及唐紫尘伤势恶化的风险。这代价,太过沉重。
然而,林渊的回答,却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干脆,更加……霸道!
“合作?”林渊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扩大,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就凭你们这群藏头露尾、只敢玩弄阴谋诡计,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东西,也配与我谈合作?”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凛冬的寒风,刮过每个人的心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安德森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林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拒绝善意,你将面对……”
“善意?”林渊打断他,眼神睥睨,“你们的善意,就是先派杀手,再施毒咒,最后拿着解药上门威胁?这种如同阴沟里老鼠般的行径,也配称之为善意?”
他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
“轰——!”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深邃的归墟威压,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巨兽彻底苏醒,轰然爆发!这一次,不再是淡淡的弥漫,而是如同海啸般,朝着安德森一行人狂涌而去!
天空骤然黯淡,光线扭曲,仿佛连太阳的光辉都要被这股力量吞噬!地面微微震颤,护山大阵的灵光剧烈波动!
安德森脸色剧变,再也无法保持从容!他猛地将手中蓝宝石手杖插向身前虚空,口中急速念诵着古老晦涩的咒文!那枚星光胸针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在他身前构筑起一道道由无数金色符文组成的、华丽而坚固的“契约壁垒”!
“守护!”两名银甲骑士怒吼一声,厚重的银色斗气如同实质的城墙般叠加在壁垒之后!两名女法师法杖挥舞,水幕与风墙瞬间生成,交织成元素屏障!
然而,这一切在林渊那纯粹的、代表着万物终结的归墟威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咔嚓……咔嚓嚓——!”
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契约壁垒”,在归墟威压的冲击下,表面的金色符文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黯淡、崩解!壁垒本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裂痕瞬间遍布!
“噗!”安德森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的“资本守护”契约,竟然连对方的气势都挡不住?!
紧接着,骑士的斗气城墙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元素屏障更是瞬间溃散!
“砰砰!”
两名银甲骑士和两名女法师,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被那恐怖的威压直接震飞出去,如同破布娃娃般砸在远处的山壁上,铠甲碎裂,法杖折断,生死不知!
唯有安德森,凭借那根奇异的蓝宝石手杖和胸针的庇护,勉强支撑在原地,但也是摇摇欲坠,英俊的脸庞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
他死死地盯着林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林渊没有回答他的废话,目光落在他手中依旧紧握的那个装有“九天紫霄雷液”的银质匣子上。
“这东西,我要了。不是交易,是……战利品。”
他伸出手,隔空对着那银质匣子,轻轻一抓。
【噬界】之力,发动!
一股无形的吞噬之力瞬间笼罩了银匣!安德森只觉得手中一轻,那银匣已然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银光,落入林渊掌中!
“不!!!”安德森发出绝望的嘶吼,那雷液不仅是筹码,本身也是家族珍贵的收藏!
林渊看都没看那雷液,随手将其抛给身后的青鸾真人:“师祖,尽快炼制‘破厄金丹’。”
随即,他冰冷的目光再次锁定安德森。
“至于你,和你背后的哈布斯堡家族,还有那所谓的‘秩序同盟’……”
林渊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带着宣判般的意味:
“给我听好了。”
“唐紫尘所受之苦,凌霄阁被袭之恨,今日威胁之辱……他日,我林渊,必亲临尔等巢穴,一一讨还!”
“届时,我要你们哈布斯堡的千年库藏,尽归我手!要你们‘秩序同盟’的所谓规则,在我脚下匍匐颤抖!”
“现在,滚出华夏!若再让我见到哈布斯堡或同盟的杂碎踏足此地,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屠一双!”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渊并指如剑,对着安德森身前那已经布满裂痕的“契约壁垒”,以及他脚下那架华丽的魔法飞艇,隔空一划!
“归墟……斩!”
一道细微的、几乎融入空间的灰色丝线,一闪而逝!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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