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不养兵,子民仿照凡间凡人生活,安居乐业,处处充满了烟火气息。
看到有卖糕点的铺子,玄女买了一包尝了一块,味道不错。
又多买了几包,准备等回去带给白浅尝尝,这段时日白浅一直待在桃林,该是把她闷坏了。
回到玄狐族,玄女先去见了自己父亲。
从前对她视而不见的父亲如今倒是能表面关心两句,剩下的时间都在告诫玄女要好生服侍帝姬,莫要让殿下心生不喜,从而连累他们玄狐一族。
她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眸应下,眼中无喜无悲,左右她早对父亲没了什么期待,如今不过是面子情。
接下来便是拜见嫡母,她能去狐狸洞,也是多亏了自己的嫡姐未书。
姐姐虽在她出生时便嫁去了白家,但怜惜她的处境,对她多有照拂。
她对姐姐一向是感激的,对嫡母自然也秉持恭敬态度。
嫡母对她不冷不热,简单询问了一番她在狐狸洞的生活,又提点了她几句,便让她离开了。
从嫡母的洞府出来时,玄女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那是嫡母见她已是神女境界,特意赐下的奖励。
想到自己从父亲那里空手而归,反倒是最应该讨厌她的嫡母赐下东西,玄女面上露出一个笑,略带些讽刺意味。
毕竟,她和她娘的存在,曾让嫡母的脸面被狠狠摔在地上, 难堪至极。
屋内端庄尊贵的妇人看着玄女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复杂。
这孩子眉眼带着她娘的影子,那样难堪的日子让她无比痛恨。
但她也清醒地明白,玄女是无辜的,她做不到亲近,却也不会为难。
她最厌烦的还是那对做父母的,当初偏要生,生了又嫌弃天赋不行,从不好好教导。
玄女的母亲是一只普通的红狐,因为相貌出众,当年才与玄女父亲勾搭在一起,成了青丘唯一的一个妾室。
当年怀上玄女时,她也曾是两人所期待的孩子,结果却不人如意,她只是只三尾杂毛狐狸。
她一出生,父亲当即便冷脸离开,母亲失望之余还多了些怨怼,失望她血脉如此低下,更怨怼的她不得父亲看重。
望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妇人,玄女扯出一抹笑,在对方看过来时上前一步,“娘。”
“你怎么回来了,莫不是被帝姬嫌弃赶回来的?”玄女娘看见玄女回来的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担忧她犯了错。
玄女深吸一口气,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散去了,声音不急不缓道:“不是,是我特地求了殿下回来看望您。”
“那就好,你这死丫头可别不知好歹,天天拉着个脸,跟在帝姬身边那是享福,青丘多少狐狸想去都去不了。”
玄女娘最看不惯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但如果玄女真的强硬起来,她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对于她的这些话,玄女早就学会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见她不说话,跟个木头一样,玄女娘面带不耐烦地伸出食指用力推了下她的额头。
“你别服气,从小就倔,也不看看你有什么倔强的资格?你可别想着和人家帝姬比,你这辈子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最大的本事。”
不得不说,最了解她的还是她娘,最是知道她内心的渴望。
玄女娘说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看着玄女那张越发精致的脸,问道:“听闻最近四殿下也在狐狸洞,你可有攀上交情?”
玄女听懂了她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喊道:“娘!”
她不肯承认对于白真其实一开始就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她一直装作自己是真心爱慕白真的。
青丘的四殿下,长相出众、温文尔雅,自己爱慕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现在她娘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内心,原来她和自己的娘是如此的相似。
“干什么?翅膀硬了?”玄女娘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想不受人欺负嘛?若你当真攀上了四殿下,好日子那不就来了?”
见玄女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玄女娘心中打了个突,随即而来的就是恼怒,声音越发大了。
“我也真是想瞎了心,人家四殿下怎会看上你,你还是老老实实伺候帝姬,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母女俩不欢而散,玄女出了门之后嗤笑一声,她娘就是这样头脑简单,自以为是。
她才不会和她一样眼光那么差,更不会将自己的一生交付到旁人手中。
面上一片愁苦,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径直往狐狸洞的方向而去。
迷谷端着碗,看见她回来,正想问她吃不吃饭,就见她像阵风一样快速回了洞府。
迷谷挠挠头,暗自猜测玄女受了什么委屈,怎么还哭了?
想想还是去找白真,告诉他玄女回来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相信四殿下肯定能解决。
白真听到玄女好似哭着回来,立刻来了玄女的洞府。
“玄女,你回来了吗?”他在门口试探着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知道玄女不肯开口,定然是遇上了什么事,心下着急,“玄女,四哥进来看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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