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稻花香,聚一堂。老同学、新同行,相见欢。 叙旧谊、话将来、慨而慷。信手撕开惟幕,话沧桑。
这首《相见欢.会上见同学》说的是向河渠赴县学习,兴会几位老同学,结识三两新朋友,各叙社会历程的故事。
话说向河渠报到后就向风雷区宿舍走去,路过夏堡区宿舍时忽然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笑,探头一看,可不是嘛,冒坤平、缪永强、张国栋等都在里边呢。他高兴极了,正要招呼大家,却被沙忠德抢了先,喊道:“哎呀,向河渠!”
这一下可热闹了,凡认识的都站起来招呼,涌过来握手。向河渠则一边回应着众人,一边说:“一下子能见到这么多同学,真让人高兴啊。”
正乱间,门口有人问:“哪一位是向河渠同志?”向河渠回身一看,见是一位年轻女子,说:“我就是。请问您是?”那女子说:“我叫姜雪如,小王庄的,是王梨花的朋友。”向河渠跨进两步,感激地说:“您就是姜雪如,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姜雪如笑笑说:“凑巧说说,算不了什么。”向河渠说:“特地到县里来可不是凑巧,很让我过意不去。”
同是蠡湖区的缪永强惊讶地问:“听话音你俩不认识,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他的忙吧?又帮的什么忙呢?”向河渠笑着说:“先请姜雪如同志进来坐一会儿,我来介绍情况。”夏堡的张国栋说:“对呀,请进来坐坐。”姜雪如客随主便,也就走了进来,在人家让出的凳子上坐下。
向河渠介绍了姜雪如路见不平慨然相助的情况,姜雪如则说算不上路见不平慨然相助,而是却不过“你家她”的求助之情。沙忠德更惊讶了,问:“怎么,你认识童凤莲?喝喜酒那天怎么没见到你?”姜雪如知道他误会了,说:“我说的是我们小王庄的王梨花,他的恋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句话让同学们哗然了。
因为人们只知道向、徐谈过恋爱,而且徐晓云还插队插到沿江去了,只是弄不清为什么没能成双捉对,却都没有听说向河渠的恋爱对象竟是王梨花,于是都要姜雪如告诉大家是怎么回事?
姜雪如笑着说:“你们同窗五年的同学不知道,我这个刚认识的人反而到知根知底了?”冒坤平说:“我好像听人说过河渠知道老爸被揪消息回家时是二(三)班的王梨花去送的,徐晓云没去,当时听了觉得奇怪;后来见徐晓云为河渠的婚事精心安排,非常尽心,也曾感到这个徐晓云心胸宽阔,是个奇女子;这么说来就对了,对象是王不是徐。”
沙忠德说:“我看道人是道貌岸然,脚踩两只船,结果都翻了,一只也没踩着。”庄严说:“我也相信忠德的推断。国良不在这儿,要在,让国良揭发他俩到他家是几点?从镇北到蠡湖,就作为路不好走,一个半,不,两个小时总够了吧,实际到国良家据说快到半夜,孤男寡女耽误的时间到哪去了呢?还不知到哪儿卿卿我我去了呢?会同那位徐女士没鬼?”冒坤平说:“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以为凡谈恋爱者,都象你一样谈着谈着就上了床。不过,河渠,你到是真该坦白坦白的嘞,要不然说不清你与徐晓云的关系。”
向河渠说:“庄严的胡说是得先澄清一下。找国良是为跟军管会联系一事,徐晓云认识军管会的人,由她陪着去找。为避开《反到底》,我们走的是从吴庄斜插到蠡湖的路,在一个三岔路口走岔了,结果偏向东南,走到新坝才知道错了,再折返到蠡湖南边的李桥。从李桥去蠡湖的路我认识,倒楣的是胎子没气了,找到修车铺喊醒了人家,补了胎再走,不就晚了吗?至于和徐晓云有鬼没鬼,这说不清楚,不过因为她与我确实关系密切,在校里、在镇北、在沿江都是亲如兄妹的,难免人们怀疑。徐晓云说她到部队后叫她的对象陪她去医院做婚前检查,一切流言、怀疑也就自然澄清了。”姜雪如说:“王梨花也这样说过,她也要让韩家知道她是清白的,虽然她和向河渠刻骨铭心地恋爱了十个月。”向河渠说:“公开就公开吧,反正她俩都有了对象,徐晓云国庆节就要去部队结婚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说罢就把事情的经过作了简单介绍。
虽说是简单介绍,但对梨花的赞扬、对晓云的感激,始终贯穿于介绍之中,其中的眷恋之情更是洋溢于言词之外,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听了都深深地为之感动和惋惜。庄严慨叹之余禁不住抱怨向河渠说:“不是我说你呀,也太迂腐了些。”缪永强问:“依你怎么办?”庄严说:“子曰‘食色性也’男女之情是与吃饭等同的大事。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爱情是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两情相悦还避个鬼嫌疑。象我那位,爸在上海一家厂里当书记,她插到婆婆家,我是一个老社员的儿子,门不当,户不对,可我俩好上了,她家庭不愿,不愿又怎么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过得不是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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