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正气镇住愚氓魔丑 满腔热忱护得莘莘学子
“河渠,紫娟、芳芳、燕子她们会来吗?”“大伯,我也说不清啊,紫娟或许会来,是她先打电话告诉我的呢。”“唔——,紫娟可是个好孩子,蔡国良没福啊。”张成感叹地说。老人的这一感叹,让向河渠想起蔡国良所说的那段话,陪着老人叹了一口气。
“听说你跟梨花最后也没能成,不但是紫娟,就连你大妈也为之惋惜呢。这世道,有情人竟难成眷属,真是从何说起呀。梨花这次会不会来?大壮可把她当女儿呢。”向河渠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又加了句:“只怕她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来的。”张成说了句:“那是的。”并意味深长地看了向河渠一眼。向河渠当然懂他说的意思,并没有辩解,只是苦笑笑。
从张成家回来,三舅已让人折来柏树枝,贴上挽联、横额,插上柏枝,这样一来,有了些灵堂的气氛了。向河渠又让承兰找来绳子,在灵床头前横悬于两壁间,将自己的挽联和被面挂在灵前。
向河渠坚持参与守灵,三舅只好随他。承志、承刚、承兰兄妹三个跟向河渠在地上铺了一张塑料纸,上面一张草席两条被子,四人倚壁坐着。向河渠说:“你们三个明天要给来人下礼,我没事,你们先睡,点纸的事我来办。”承兰说:“这不行。”向河渠说:“听话。伯伯病中都是你们在尽力,我最后点点纸,又怎么啦。”承志说:“这样,我们先躺一会儿,醒来再换哥。”向河渠说:“也行。你们睡吧。”三人躺下,向河渠帮他们拉好被子,自去点纸,有时也给打牌的乡邻们倒倒茶水什么的,直到凌晨三点左右承刚醒来,将向河渠撵去西房里睡。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天大亮了,看看表,六点半,忙起来,见承兰在卷草席、收塑料纸,承志、承刚的媳妇在盛稀饭。向河渠知道帮忙的乡亲们还没来,就赶忙洗漱,然后吃早饭,并问可有什么事要他做的。承志说没有,也只好作罢,重回灵堂去点纸,并构思悼词。
由于向河渠“十八世纪的旧思想”,这个“老道”与班上女生几乎没什么接触,只与薛丽、凌紫娟、石明芳好一些,那是因为大家都是班委、团委,开会多些的缘故。高三时演《刀对鞘》,他演老支书,紫娟演地主婆,接触多了,才渐渐走近。运动中,尤其是到了镇北,两人间更接近了许多。慢慢地紫娟发现向河渠并不那么拒女生于千里之外,特别是她与燕子处成姐妹以后,更感到向河渠真象哥哥那么可爱。而向河渠也因燕子的关系,与紫娟显得比较随便一些。向、王之间的悲剧让凌紫娟跟向、王之间更靠近了一些,可以这么说,凌紫娟已成为向河渠的朋友了,到临城如果需要请人办什么事,凌紫娟会是主要人选之一。那年王梨花住院,宴请有关医护人员,向河渠委托的就是她。
对于这回凌紫娟会不会通知王梨花,他没数,但燕子不会不知道,因为燕子与凌紫娟当年是同睡一张床的,而燕子又是很受郝伯母喜爱的女孩子。燕子知道了,是不会通知王梨花的。自王梨花在临城住院后,她不会再帮向、王制造见面的机会了。在维护嫂子利益这一点上,燕子是不会变的。
事情偏偏出乎向河渠的意料之外,王梨花竟然来了,而且还是李晓燕告诉她的。褚国柱夫妇、王梨花、徐晓云、凌紫娟、李晓燕六人同车从临江而来,沙忠德是褚国柱打电话知会的。当他们一行七人刚到场时,李晓燕就高声喊哥,说:“看我把哪个给你带来了?”向河渠眼睛一瞪,她才意识到郝家在办丧事,不能这么喜形于色地高喊的,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随着众人来灵前跪拜叩头。
谁知王梨花同大家跪拜后竟然伏地嚎啕大哭起来,这可将众人都惊呆了。徐晓云忙去拉劝,哪里劝得住。直等褚国柱的爱人姜琴琴用手绢连劝带闷,才硬行劝住。那凄苦的抽泣将在场者都送入了云雾中,弄不清究竟,就连承兰兄妹也搞不清王梨花为什么这般哭泣。因为自这帮学生离校后这么多年来,王梨花到镇北来只有两三回,与承志的父母并不特别情深谊厚。只有向河渠知道她大半在哭自己命苦,辜负了两老临别前对他俩的嘱咐,此等苦情除死去的两老和向、王自己,又有谁知?
那是即将回校的前一天晚上,郝伯母做了面条加汤圆招待了向河渠和王梨花。因为褚国柱这些头头走的早,郝家只向河渠没搬。郝伯伯夫妇对向、王两人说:“好孩子,你们俩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一对了,不要学国良和紫娟,不管谁考上没考上大学,谁的前途大小,都要永远在一起,知道吗?”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表示永不分离。谁也没料到当时的誓言竟如写在沙滩上的字,被海浪一冲刷,全没了踪影。面对郝伯伯的遗容,她又怎能不哭......
当徐晓云、李晓燕将王梨花的被面和挽联也挂在绳子上时,徐晓云的眼眶里也盈满了泪水,只见挽联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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