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容貌论能力,上人小姑拇指伸。夫妻相处十几年,为何不能一条心?
石井栏杆劈不开,日久成痕是井绳。柔能克刚本来是,家庭关系重感情。
吃着碗里想锅里,这是男人劣根性。在外领导成习惯,到家只好听你令。
做事难满你心意,被嫌挨怪怎欢欣?情人面前件件好,小鸟依人处处顺。
妻子情人那头好,你来帮他评一评。两人合着一张脸,一输都输赢都赢。
男人常在外场走,让他三分何不能?要想男人围你转,除用软功都不行。
不信你且试试瞧,只要用心准能成。
从秦家回来到厂里去,刚进过道,遇上傅会计,问起辞职情况,向河渠一一告之。傅会计说:“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马上就要倒闭的厂子弄到现在有了起色,有了可以生产的产品,吃了许多苦,不容易,当领导的应当理解你。只是这楼房款乡里真拿不出钱来承担,也是个实际问题,应当想个办法。”傅会计说面对生化厂的实际,按他的想法,应当按实际占用的资金核准贷款数目,其余的都挂起来,留待利润弥补。象现在这样,是用麻秸撑磨盘,必断无疑。当说到报告已送去十几天了,乡里还不闻不问时,曹副经理从东边过来,接口说:“厂长辞职是飞面大的小事嘛,他们忙啊,忙大事啊。”
辞职报告送出后的第二十天,唐书记终于来了。盼望星星盼月亮,盼来唐书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刚才接到砖瓦厂的一个电话,有事要去,今天先谈几句,过天再谈。”向河渠愣住了,盼了二十天,就盼来这句话?他望着唐书记,说不出话来。“过天谈,”又将过多少天?
“想说什么就说吧,真的没多少时间。”唐书记催促着。
“好吧,盼了二十天,也盼不到畅谈,那就长话短说。过去报告上、汇报上凡已说过的话不再重复。”向河渠硬压住心头的激愤,平静地说,“我乡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这张网二十年前运动时开始逐步编织,至今触及每个角落,无处不至。在沿江不用说当厂长,就是当乡长、书记,只要不与这张网保持密切关系就当不长。”
见唐书记要发话,向河渠说,“你时间紧,我只说几分钟,等我说完你再反驳。我触怒了这张网中的骨干分子之一的成员,触一发而动全身,承包两年来,一直有网上成员与我为难,有写信到市化工局供销经理部的、到芜湖食品公司的,有撬墙挖洞劝我骨干分子离厂的,甚至党委中有人坐到我办公室为他人要投资款,拍桌子吵闹,不给不走的。
而今,当年一个战壕里战友——当权者到了,我是在劫难逃。刚来没几天就在会上声称要查我联办激素的背景,接下来的白收楼房不给钱,砍掉香肠不让干,制订的目标没完成是吹牛皮,并号召他人不要学向河渠吹牛皮,连正常的管理措施——生产情况日报表——也成了高高在上的罪证。这些与光滑等于不赖,不赖等于无赖,于是光滑就变成了无赖的荒谬逻辑一样,让我无话可说。
我惹不起这张关系网躲得起,辞职回家种田去。这两年来承蒙你唐书记关照不少,没为你争气,很是对不起。为稍稍弥补我的罪过,我暂不离厂,恭候你的指示,处理我应处理的善后事宜,但自辞职之日起不再主持日常工作,请书记早定大计。”说完,向河渠看看表,三分钟,不长,他住了口。
唐书记盯着向河渠看了有半分钟,说:“我知道你文化水平高,理论强,考虑周密,但奉劝你不要想得太复杂。今天真有事,过天再谈。”说罢起身离去,向河渠送至铁门外。
纺织厂的厂长田怀仁与尹助理一起来见向河渠,说丹阳化肥厂有位工程师可以提供一个项目,用尿素作原料生产一种产品。向河渠说:“老兄还不知道我已呈送辞职报告了吧?对你的关心和帮助表示感谢,只不过决策只能请蒋支书和尹助理做了。”田怀仁说他也送过几次辞职报告辞过几次职。向河渠问他为什么没能辞掉?他答不上来。
向河渠笑着说:“你我辞职原因不一样,你的辞职只是发发牢骚,要求容易满足,工作容易做。我的辞职事关厂的生死存亡,除非让我看到有振兴生化厂的希望,否则决无改移。”
尹助理开口了,他说:“向厂长,受党委委托,工业公司暂时由我来负责一下。关于你的辞职一事,唐书记让我做做你的工作,不要辞职,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那好哇,谁没事找事要辞职?只要乡里承担十多万的楼房款,支持我生产香肠,就收回辞呈。”
“这,这,我可做不了主。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向河渠说,“关掉生化厂重建新厂,按实际占用资金额度承担一切负担。”
对此尹助理表示他也做不了主,得请示。
向河渠报出了一连串的数据后说:“这八万多块的固定费用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我们头上,又不让我们生产香肠,只靠还没走上正轨的胶带和年产值才几万的小化工,是不可能不亏本的;再加上白收楼房不减少欠贷款的数额,导致信用社不借贷款,连向建筑站借来的一万元也被收了贷款而无法用在生产上。你让我这个厂长还怎么当?拆我的烘房、砸我操作台、收去生产车间,就等于拆你纺织厂的机器设备,收走你的车间用房,你这个纺织厂的厂长还当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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