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我们得赶紧跟供应商对接,确认他们有没有收到秦兆阳的联系。之前我们选的两家有机面料供应商,一家在浙江,一家在江苏,都是跟老纺织厂合作的,应该不会轻易违约,但还是得提前打个招呼。”
“我已经让陈宇去对接了。”顾砚深说,“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浙江的供应商已经回复了,没收到过秦兆阳那边的联系,还承诺会按时供货;江苏的供应商还没回复,可能是因为太晚了,明天一早应该会给消息。”
苏晚星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那我们的资金链呢?要是秦兆阳真的让供应商违约,我们得有备用资金去寻找新的供应商,不然工坊的生产会受影响。”
“这点你放心。”顾砚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财务报表,递给她,“之前时尚秀的门票收入和品牌合作款,我都留了一部分作为应急资金,足够支撑我们寻找新的供应商,甚至还能提前预付一部分货款,稳住供应商。”
苏晚星看着报表上的数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抬头看向顾砚深,眼里满是欣慰:“还好你考虑得周全。之前我还担心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关上,没顾上这些,看来是我多虑了。”
“其实这些都是你提醒我的。”顾砚深笑了笑,“上次你跟我说,‘做品牌就像织桑蚕丝,得有备用线,不然断了一根,整个纹样就毁了’,我一直记着。所以这次危机一开始,我就留了应急资金,就是怕秦兆阳在供应链上动手脚。”
苏晚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居然记了这么久。她拿起那罐小美送的护手霜,拧开盖子,挤出一点涂在手上,又递到顾砚深面前:“你也涂一点,你看你手都干了。”
顾砚深顺从地伸出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护手霜涂在自己的指尖,心里一阵暖。“晚星,”他轻声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被这些危机压垮了,也不会想起要关注工坊的细节,更不会有勇气去跟秦兆阳对抗。”
“我们是一起的啊。”苏晚星笑着说,“之前我跟你说,‘我们不仅要守住品牌,还要守住彼此’,这句话现在依然算数。不管秦兆阳出什么招,我们都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顾砚深用力点头,握住她的手:“好,一起面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明天的采访细节,确认了媒体的提问方向和工艺展示的重点,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工坊。走到门口时,苏晚星回头看了一眼工坊里的工作台,上面还放着他们刚才讨论的面料样本和方案,台灯的光已经关掉了,但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那些桑蚕丝面料上,泛着柔和的光。
“你看,”苏晚星指着那些面料,“月光照在上面,像不像时尚秀上的灯光?”
顾砚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的桑蚕丝面料确实像披着一层薄纱,和时尚秀上的鱼尾裙摆有着一样的温柔。“像。”他笑着说,“等这次危机过去,我们再办一场秀,就用这些有机面料,让更多人看到传统工艺的美。”
“好啊。”苏晚星眼里闪着光,“我已经想好主题了,就叫‘匠心如初’,怎么样?”
“‘匠心如初’,好名字。”顾砚深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把这个主题的秀办起来。”
两人走出工坊,夜色已经深了,街道上很安静,只有路灯的光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顾砚深开车送苏晚星回家,路上,苏晚星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说:“其实这次吵架也不是坏事,至少让我们都明白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沟通,不能再像这次一样,把话憋在心里,最后闹得彼此委屈。”
顾砚深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温柔:“嗯,以后我有什么压力,会跟你说;你有什么想法,也别藏着,我们一起商量。”
车子停在苏晚星家楼下,苏晚星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她转头看向顾砚深:“明天采访结束后,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师傅的手吧?他的手因为常年刺绣,都变形了,之前说要申请护具,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
“好,明天采访结束,我们就去工坊,跟李师傅聊聊护具的事,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我们帮忙的。”顾砚深说。
苏晚星笑了笑,推开车门:“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到家给我发个消息。”顾砚深看着她走进楼道,直到楼道里的灯亮起来,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苏晚星洗漱完,躺在床上,给顾砚深发了条消息:“我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再熬太晚了。”
很快,顾砚深的消息就回过来了:“好,你也早点睡。明天见。”
苏晚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明天见”,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想起白天两人的争执,又想起晚上在工坊里的和解,心里一阵感慨——感情就像桑蚕丝,需要两个人小心呵护,偶尔的拉扯和摩擦,只要及时沟通,反而能让丝线更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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