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林风正蹲在灵草圃前,用木系灵力催生新移植的回春草。赤焰妖鼠蹲在他肩头,鼻尖不时蹭过草叶上的露珠,引得那些嫩绿色的叶片微微颤动。
林师兄,天墉城的信使到了。墨尘的声音从山门方向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他身后跟着个穿官府服饰的青年,腰间挂着块刻有天墉巡检字样的铜牌,怀里抱着个密封的木盒。
林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阳透过竹林洒下来,在他刚缝补好的道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自重建山门以来,这是首次有外界信使到访,他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多半是与魔气有关的事。
在下张启,奉天墉城知府大人之命前来。青年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难掩焦虑,近一个月来,城里接连有商铺遭窃,丢失的全是蕴含五行灵气的物件,知府大人怀疑是魔修所为,特来请玉柱洞弟子协助查案。
他将木盒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整齐码着几样东西:块断裂的土系玉佩、半枚烧焦的火系符纸、还有截被水浸泡过的金系锁链。每件物品上都残留着淡淡的黑气,显然被魔气侵染过。
林风拿起那半枚符纸,指尖凝聚起一丝木系灵力探入。符纸突然微微震颤,残留的火系灵力与他的木系灵力相触,竟冒出细小的火星。确实是魔修的手法。他眉头微蹙,这些物件虽非极品,但蕴含的五行灵气很纯净,像是专门挑选过的。
苏婉儿这时从偏殿走来,她刚清点完修复好的法器,闻言拿起那截金系锁链端详片刻:锁链的断口很整齐,不像是被蛮力破坏的。她指尖划过断口,一丝水系灵力溢出,在锁链表面凝结成层薄冰,你们看这里,有土系符文的痕迹。
冰层下,果然显露出几个模糊的符文印记,笔画扭曲,带着股阴邪之气。陈石凑过来看了一眼,瓮声瓮气地说:是骷髅山白骨洞的暗符,通常用来标记目标。他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令牌,上面刻着相似的符文,上次在火龙岛边界遇到的截教散修,身上就有这种印记。
张启听得脸色发白:几位仙师是说,是截教的人干的?他咽了口唾沫,知府大人就怕这事牵扯到修仙者纷争,特意嘱咐若是仙师们没空,他......
我们去。林风打断他,将符纸放回木盒,这些物件蕴含的五行灵气被抽走了大半,魔修收集它们,恐怕是要炼制什么邪器。他看向苏婉儿和陈石,玉柱洞这边有墨尘师兄盯着,我们三人即刻动身去天墉城。
赤焰妖鼠像是听懂了似的,兴奋地在他肩头转圈。自上次在骷髅山外围激战之后,这小家伙已有许久没参与探案,此刻喉咙里发出的低鸣,满眼期待。
临行前,墨尘塞给林风个布包,里面是刚炼制好的清心丹和几张传音符:师父留下的《草木经》里提到过,天墉城西侧的聚灵巷有很多老字号法器铺,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线索。他又叮嘱道,若是遇到截教弟子,尽量别硬碰硬,记得用传音符报信。
林风点头应下,将布包系在腰间。三人跟着张启往山下走,玄土巨熊跟在陈石身后,庞大的身躯在山路上留下串串深脚印,引得早起的弟子们纷纷探头观望。
天墉城的繁华远超林风想象。高大的城墙上刻着五行防御阵,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灵光;街道两旁的商铺挂着各式招牌,有卖法器的聚宝阁,有炼丹药的回春堂,甚至还有家挂着仙宠坊牌子的店铺,门口拴着只雪白的灵鹿,正低头啃着灵气草。
失窃的商铺都在聚灵巷。张启带着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指着前方条青石板铺就的巷子,最早出事的是金石斋,丢了块千年玄铁;接着是流火阁,少了三瓶火焰晶砂;昨晚连最南边的碧水居都遭了殃,掌柜的说丢了面水系宝镜。
巷子里的商铺果然都透着股灵气。林风注意到,每家店铺门口都挂着块五行属性的木牌,金系挂着铜铃,木系缠着青藤,水系饰着贝壳,火系嵌着玛瑙,土系则刻着山石——显然是按五行方位排列的。
这巷子的布局不对劲。苏婉儿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面的青石板,你看石板上的纹路,像是个五行聚灵阵。她蹲下身,指尖拂过石板缝隙里的青苔,只是阵法被人动过手脚,金、火、水三行的阵眼都有磨损。
陈石也蹲下身,用手抠起块松动的石板。石板下的泥土里,竟埋着枚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与之前那截锁链相同的土系符文。是截教的标记。他将令牌扔给林风,他们不仅偷东西,还在破坏聚灵阵。
林风接过令牌,只觉入手冰凉,上面的魔气比在终南山见到的更浓郁。他捏碎张清心符,淡绿色的灵光包裹住令牌,那些扭曲的符文顿时黯淡下去:去问问碧水居的掌柜,昨晚失窃时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影。
碧水居的掌柜是个胖老头,正蹲在门口唉声叹气,看到林风等人来了,连忙起身相迎:仙师可算来了!昨晚那贼人太猖狂,打碎了我三个展柜,就为了块破镜子!他领着众人进店,指着墙角的碎瓷片,我当时听到响动,提着灯笼出来看,只瞧见个黑影往西边跑了,速度快得像阵风,还带着股土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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