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财富，失去了尊严，像一条狗一样活着……这似乎，确实是一种更符合“因果”的惩罚。
她抬起头，看向南宫宸的目光极其复杂。
有感激，因为他帮她打破了心灵的枷锁，并用这种独特的方式，为她、也为那些受害者，讨回了一份公道。
有震撼，因为他展现出的雷霆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实力。
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他做的这一切，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多……多谢公子。”袁紫衣声音沙哑，艰难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阻止她复仇的人道谢。
南宫宸微微一笑，知道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既展现了足以掌控局面的强大力量，也展现了并非一味杀戮的仁恕之心，更在袁紫衣心中种下了新的种子。
恩威并施，不外如是。
他转身，对胡斐、程灵素等人道：“此间事了，我们回去吧。后续的清理和接收工作，小乙会处理。”
一行人不再停留，在无数道敬畏、好奇、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的街市。
凤天南瘫在原地，看着南宫宸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刻起，已彻底掌握在那个神秘的青衣年轻人手中。
而他庞大的财富和部分见不得光的势力网络，也即将改姓“南宫”，成为那初现雏形的“天机阁”的养料。
佛山镇的夜幕，终于彻底落下。一个旧的时代霸主已然崩塌，而一个新的秩序，正伴随着那个青衣身影，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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