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安欣自毁前程。
否则没人能动他。
他有深厚的背景。
可以毫无顾忌地行事。
但不是每个人都像安欣这样。
都有局长级的长辈当靠山!
也不是谁都无牵无挂。
李响最让曹闯欣赏的。
是他的机灵劲。
这种灵活处事的智慧。
而当安欣学会变通时,鬓角都已斑白。你是我最看中的徒弟,”
曹闯凝视着李响的眼睛,“告诉我,安芸抓住你什么把柄了?”
屋里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响身上。
共事十几年的战友们。
太了解彼此的脾性了。
以李响的坚韧。
安芸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能让他屈服。这事不怪云哥。”
漫长的沉默后。
李响终于开口。
听到这个称呼,曹闯脸色骤变!
没有在意师父的反应,李响的脸藏在阴影里。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兄弟的脸庞。是我自愿将弱点交到他手中的。
李响竟然甘愿受制于安芸?!
这个消息让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李响可是京海市公安局堂堂正正的刑警队长!
而这个安芸仗着父亲安长林的权势,
简直肆无忌惮!
看着同事们愤怒而压抑的神情,
李响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软肋,就是你们啊。
这声轻语如同惊雷,
在众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震惊!困惑!荒唐!
干了十几年刑侦的老警察们面面相觑。
谁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被人要挟的筹码居然是自己的同事?!
该不会是...
李家祖传的精神病史发作了吧?
曹闯强忍着拨打精神病院电话的冲动,
目光落在那个装满现金的箱子上。
几个老刑警默契地形成包围圈,
有人已经卡住了李响的脖颈。李队,最近按时吃药了吗?
曹闯背着手打出战术手势。
李响猛然感到腰间一记膝撞的钝痛。
身子瞬间腾空,天旋地转间重重砸向地面。
未及触地,数条手臂如铁钳般自黑暗中探出。
将他死死钉在水泥地上!
从没听说他家有精神病史啊——
战友们的动作行云流水。
多年搭档的默契在此刻展露无遗。
有人锁肩,有人压腿。
电光石火间便完成了一场漂亮的制服。曹队,李响这是发病都惦记着您呢。
阴影里传来戏谑的调笑。要我说,这徒弟没白疼!
七嘴八舌的调侃声中。
曹闯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要是李响真被确诊精神病......
他那点工资怕是保不住了。
一大家子可怎么活?
指节捏得发白,目光落在挣扎的李响身上。
难道只能......再去找徐江?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之前收的钱还不多。
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可要是继续拿下去——
视线扫过地上扭曲的身影。
攥紧的拳头突然泄了力。操!老子没病!
李响突然暴起挣扎。
青筋暴起的脖颈涨得通红:
安芸今早提养廉银的时候,我他妈都想抽他!
嘶吼声渐渐化作哽咽:
可他问我......
谁家没个病重的爹娘?
谁没遇到过不去的坎?
压制的力道突然松动了。他清楚这么做有些越界。”
“但就算这样!”
“收他的钱总比在外面伸手强!”
李响话音落下,曹闯心头猛地一颤。
难道安芸察觉了他和徐江的勾当?
这个安芸!
曹闯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身为刑警队长。
若受贿之事败露。
他往后还如何在队里立足?
“云哥说这钱只是暂借。”
“比起 ,他更怕你们走上歧路。”
“为京海拼了这么多年命,别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李响揉着淤青的胳膊站起身。
这帮兄弟下手真够狠的!
“每人去领个密封袋。”
“不管借不借钱,都得去箱子里摸一次。”
“需不需要都得照做。”
这是安芸的主意。
他要保住这些战友的前程。
黑暗里只剩急促的呼吸声。
众人脸上 辣的。
想起先前那些混账话。
个个恨不得钻地缝。
安芸以德报怨。
他们却用龌龊心思揣测人家!
真正的君子是安芸!
他们才是卑劣的小人!
人家拼命拉你上岸。
你却想着拖人下水。
这事儿干得太缺德了!
在场都是警队老骨干。
向来把尊严看得比命重。
可今夜这份傲骨。
在安芸面前。
碎成了渣。
正当众人无地自容时。
李响又开口:“云哥叫你们别自责。”
“原话说:换作是我,未必扛得住 。”
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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