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俊冷笑:“就爱看你们这种恨我入骨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走,把货送出去。”
徐夕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心里一阵轻快,对李泽俊也愈发信服。
船缓缓驶离港口,凯亚残存的人马没有追击。
登岸后,李泽俊亲自押运货物,一行人上了面包车,十几辆黑色轿车紧紧跟随,层层护卫。
天边泛白时,车队终于抵达目的地——一座孤悬海外的小岛。
对岸几栋房屋隐现林间,四周遍布守卫,戒备森严。
李泽俊抬手敲门,片刻后门开了条缝。
屋里漆黑一片,没人开灯。
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嘴里叼着根牙签,懒洋洋的样子,让李泽俊差点以为找错地方。
那人歪头打量:“李泽俊?”
李泽俊点头,沉默以对。
对方上下扫了他一眼,随手把牙签吐掉。
“你一个人进来,其他人留下。”
李泽俊身后的几个手下仍攥着货箱,沉甸甸的,需四五人才搬得动。
如今却让他独自进去,这是什么意思?
太不给面子了。
“兄弟,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再说这么多货,没人帮忙怎么搬?”
那人神色骤变,眼神如刀,与方才的散漫判若两人。
“你们俩,过来。”
他朝身后黑暗处一唤,两名身穿西装的男人缓步走出。
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站那儿就像两座铁塔,压得人喘不过气。
“让他的人退出去,货交给他们。”
李泽俊皱眉:“兄弟,七叔我还没见着,这货不能交。
这是规矩。”
戴鸭舌帽的男人嗤笑一声:“七叔确实在里面等你,但你诚意不够,还是原路返回吧。”
回去?开什么玩笑。
这一路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不见真人他绝不会走。
有了七叔这座靠山,往后才真正安稳。
眼下司徒雷生那边有些异动,他对那人心早生疑虑。
猜忌一旦生根,往后的联手恐怕也就难以为继了。
“咱们各让一步,我只带两人进去,他们身上的家伙可以先留在你这儿。”
李泽俊已经放低姿态,接下来就看对方是否愿意接这个台阶了。
那戴鸭舌帽的男人终于摘下帽子,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行吧,过来就是了,我没空跟你耗下去。”
话音刚落,李泽俊身后的人已完成交接,剩下两人随即跟上他往里走。
那人领着他们来到一扇办公室门前。
屋内光线昏沉,但李泽俊仍能辨出四周陈设尽显古韵,雕梁画栋间透出主人的讲究。
单从这布置来看,这位七叔年纪应不至于太老。
“到了,你们要说的事就在这儿说。”
随行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作势要走。
可还没等李泽俊开口,门却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身高约一米七五的女人立在门口,双腿笔直修长。
昏黄灯光映照下,李泽俊看清了她的脸——一头红发垂至腰际,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气质沉静却不失风情,像是那种既懂分寸又藏锋芒的女人。
她眼波微动,朝李泽俊扫来一眼:“少爷,七叔请您进去。”
说完便侧身让路,动作轻巧而克制。
李泽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心中暗惊。
这样一位手段通天的人物,竟会有个如此散漫的儿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女人转身离去时,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气。
那味道有些熟悉,似乎曾在某次交易场合掠过鼻尖。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见人、交货、谈成合作。
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李泽俊听得出这是冲自己说的。
那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年岁,却自带威压。
他刻意放缓脚步,带着几分谦恭踏入房间。
鸭舌帽男人也跟了进来,满脸写着不情愿。
屋内幽暗,唯有烛火摇曳,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李泽俊原本还有些紧张。
毕竟七叔当年可是风云人物,整座城的人都想攀上这条线,却始终无人能真正接近。
如今自己竟能面对面坐下来谈事,已是难得。
他走近后才发现,坐在主位上的竟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
但气质截然不同。
此人静静坐着,却像藏着千钧之力,不动声色便让人不敢轻视。
那人抬眼看了李泽俊一下,目光从头到脚淡淡一扫,随即道:“坐。”
就在他伸手示意的一瞬,李泽俊瞥见其腕间戴着一只通体金色的劳力士。
那表在外人眼里或许只是奢侈品,但在圈子里却另有名堂——早已停产,全球仅此一块,向来被视为身份与话语权的象征。
起初李泽俊还半信半疑,此刻见到这块表,心头最后一丝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鸭舌帽男走进来后本能地伸手要去按开关,中途却又猛地收住手。
七叔眼皮微掀:“开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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