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是真的，但恐惧和距离感也是真的。
他就这样在无声的注视中，穿过了残破的街道，走向卫城的传送阵方向。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绝。
在传送大殿缴纳了费用，指定了通往擎天帝关主城方向的传送阵。
等待阵法启动的短暂时间里，他独自站在阵法边缘，望着这座伤痕累累、死气沉沉的卫城。朝阳终于完全跃出地平线，金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断壁残垣，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与阴霾。
也照不亮他眼底深沉的孤寂。
光华亮起，包裹全身。
空间转换的轻微眩晕感传来。
下一刻，他已然离开了天璇卫城。
再次出现时，已身处一座庞大、繁忙、气氛却同样凝重肃杀的巨型传送枢纽之中。周围是川流不息、来自各方的修士，嘈杂交谈声中，“冥尊”、“黑暗圣婴”、“帝关防线”等词语频繁出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虑与凝重。
无人注意这个刚刚传送而来、风尘仆仆、带着一身血腥煞气的独行者。
楚山河微微眯起眼，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和更加浓郁的灵气，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战争前的紧绷气氛。
他拉了拉斗篷的兜帽，遮住大半面容，将背后的战斧也掩藏得更妥帖些，随即迈开脚步，沉默地汇入人流。
如同滴水入海。
没有回头，没有告别。
孤身一人，走向那座横亘于天地之间、即将承载最终命运的…
钢铁雄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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