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错误！规则逻辑链断裂！信息过载！遭受未知高位格污染！强制收容程序中断！启动紧急隔离协议！”
那巨大的规则之眼剧烈地闪烁起来，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变得虚幻不定。它死死地“盯”着凌九幽，那漠然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某种……难以理解的“确认”意味。
“编号七九……确认……‘变量’……威胁等级重新定义……升至‘混沌级’……”
话音未落，规则之眼像是无法再维持稳定，猛地收缩成一个极小的光点，随即“噗”的一声，如同气泡般彻底消失在虚空之中。
那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与时空禁锢，也随之消散。
天地恢复清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但凌九幽微微苍白的脸色，墨烬渊凝重的神情，以及众人心有余悸的喘息，都证明着刚才那短暂交锋的凶险与真实。
凌九幽站在原地，微微喘息，额间的弑神符文缓缓隐没，但她的眼神却愈发深邃。她成功逼退了这规则之眼，但心中没有丝毫轻松。
“变量……混沌级……”她回味着规则之眼最后留下的词语。
墨烬渊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血瞳中满是担忧与杀意：“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凌九幽摇了摇头，目光投向无尽苍穹，缓缓道：“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我们之前的敌人，无论是天衍圣主还是所谓的执法使，恐怕……都只是这盘真正大棋局里，比较显眼的棋子而已。”
她顿了顿，感受着体内因刚才疯狂举动而有些紊乱的力量，以及弑神符文传来的微弱悸动，一字一句道：
“而我们，似乎已经从‘样本’或‘棋子’，变成了他们无法完全掌控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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