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演武场的影子拉得老长,第三轮比试的名单贴出来时,江临月正蹲在角落给三只灵宠分灵果。小金抱着灵果啃得满脸都是,小水用爪子轻轻拍着一颗冰晶似的果子,小火狐则蜷在她腿边,尾巴盖着鼻子打盹。
“临月,快看!下一轮你对赵琳,长老们都在议论你呢。”苏清瑶举着张纸条跑过来,脸上带着点凝重,“刚才我去问了李长老,他说赵琳的冰封术最近又精进了,上上周和炼气四层的师兄比试,三招就冻住了对方的灵气经脉。”
江临月摸了摸小水冰凉的耳朵,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师姐,赵琳的冰封术,是不是只能冻住单一灵根的灵气?”
“好像是!”苏清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五灵根灵气驳杂,她的冰封术不容易冻住你?”
“试试就知道了。”江临月站起身,把最后一颗灵果塞进小金嘴里,“大师兄呢?不是说去拿冰系应对典籍了吗?”
“在那边呢。”苏清瑶指了指演武场入口,周砚辞正抱着几本书走来,身后还跟着缩着脖子的林殊,手里攥着一叠阵符。
“这是宗门藏经阁里关于冰系法术的记载,重点看‘破冰三式’,专门针对冰封术的破绽。”周砚辞把书递给她,又从怀里掏出块玄铁,“我给你护腕加了道火纹,遇到冰封时能自动释放暖意,暂时缓解寒气侵袭。”
林殊也凑过来,把阵符递上:“这、这些是冰系防御阵符,还有、还有之前画的雷纹阵符,雷克冰,能帮你破冰封。”
江临月接过书和阵符,怀里瞬间堆得满满当当,心里却暖得发烫:“谢谢你们,我一定好好看。”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擦黑了。江临月把三只灵宠安置在竹筐里,就着油灯翻起了典籍——“破冰三式”讲究以快制慢,用凌厉的灵气冲击冰封的薄弱点,可她的灵气虽然驳杂,却不够凌厉,练了两招就觉得灵气滞涩。
“唉,这样下去不行啊。”她放下书,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转头就看到小水蹲在桌边,用爪子扒拉着那颗冰晶果子,果子上的寒气顺着爪子蔓延,却没冻住它的毛。
江临月眼睛一亮——小水是冰魄狐,天生能操控冰系灵气,说不定它知道冰封术的破绽!
她把小水抱到腿上,指着书里冰封术的图谱:“小水,你看这个,要是有人用这个冻我,你能帮我解开吗?”
小水歪着脑袋看了看图谱,然后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腕——那里正是刚才练招时灵气滞涩的地方,接着它对着空气虚抓了一下,爪子上泛起一层薄冰,又猛地松开,薄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我懂了!”江临月激动地抱住小水,“你是说,冰封术看着坚固,其实核心处有个‘冰核’,打碎冰核就能破阵,对不对?”
小水“呜呜”叫了两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像是在点头。旁边的小金被吵醒了,凑过来扒拉她的胳膊,小火狐也睁开眼,对着她摇了摇尾巴。
江临月来了劲头,抱起三只灵宠就往院子里跑:“走,咱们练手去!小水,你用冰灵气给我设个小冰封,我试试找冰核。”
小水听话地跳下车,爪子在地上一点,淡蓝色的冰灵气蔓延开来,瞬间冻住了江临月的脚踝——不算太厉害,刚好能限制动作,却没冻住灵气流转。
江临月按照典籍里的“破冰三式”,调动火灵气往脚踝的冰封处冲,可火灵气刚碰到冰层,就被寒气逼退了几分。她想起林殊说的“雷克冰”,立刻转换灵气,指尖凝聚起一缕雷光,对着冰层最厚的地方戳去——
“咔嚓”一声,冰层果然裂开了一道缝,但没完全碎。
“差一点!”江临月咬咬牙,正想再注入灵气,就看到小水跑过来,爪子轻轻点在冰层的一个小点上——那里看着和其他地方没区别,却是冰层最薄的地方,也就是小水说的“冰核”。
江临月立刻把雷光引向那个点,只听“啵”的一声,冰封瞬间碎裂,脚踝恢复了自由。
“太厉害啦小水!”她抱起小水亲了一口,“明天比试,就靠你帮我找冰核了!”
小金见小水被夸,也凑过来,用爪子拍了拍地面,像是在说“我也能帮忙”。江临月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你负责捣乱,要是赵琳分心,你就冲上去扒她的袖子。”
小火狐也凑过来,对着她喷出一小团火焰,江临月赶紧接住:“好好好,你也帮忙,用火焰驱散寒气。”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江临月就在院子里和三只灵宠练手——小水设冰封,小金偶尔抢着扒冰块,小火狐用火焰暖场,她则在中间练习找冰核、引雷光破阵,动作越来越熟练,连灵气转换都快了不少。
周砚辞和苏清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门外,看着院子里闹哄哄的景象,都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小水居然能帮她找冰核,倒是省了不少事。”苏清瑶笑着说,“看来明天比试,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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