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哪怕只剩骨骸,他也认得清清楚楚!
确认身份后,在场众人皆倒抽冷气,目光齐刷刷落在洪天龙身上。
这年轻人……早有准备!
洪天龙嘴角微扬,眸光冷峻。
真正的鼎爷早已死去,此人不过是替身死士。
只要他出现,局势便立刻扭转。
“我问你,”李文彬直视对方,“你们是否在九龙城寨私藏大量huo 药?”
“是。”回答干脆利落。
“要这些huo 药做什么?”
“计划在港岛多处引爆,制造混乱,趁乱从码头大量接收面粉。”鼎爷坦然道出。
刘杰辉等人听罢,心头一沉。
事到如今,他们再无法对洪天龙下手。
这场爆炸行动,无论造成何等伤亡,都成了正义之举。
若不先发制人摧毁城寨,受害的将是无数平民百姓。
倘若警方袖手旁观,任由惨案蔓延,警队声誉必将彻底崩塌。
关警司握紧拳头,满心愤懑。
可恨!又被那小子全身而退!难道真有天助于他?
“带走吧。”
曾向荣听完供述,明白洪天龙已安然无恙。他一挥手,手下将鼎爷押离现场。
门合上后,他转身盯着刘杰辉几人,神情凝重:“都听见了?还有话讲吗?”
无人回应,一片寂静。
曾向荣轻叹:“同僚之间,就不能少些争斗?洪Sir为警队付出良多,你们却只顾倾轧。这点胸怀,去了哪里?”
刘杰辉低下头,无言以对。
洪天龙淡淡开口:“算了,我原谅他们。”
关警司等人猛然抬头,脸色铁青,似吞了秽物般难受。
这混账闭嘴能死吗……
曾向荣拍了拍洪天龙肩头:“辛苦了,回去歇两天。明天记者会,我们替你出面。”
“明白,长官。”洪天龙转身离去。
门再次关闭,房间陷入安静。
曾向荣眯起双眼,若有所思。
他心中已有判断——
洪天龙,极可能成为蔡元祺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
这般人物,最终也不过是他人手中一枚棋子,实在可惜。
李文彬立于一旁,目光斜瞥,心头暗动。
夜幕低垂,尖沙咀灯火如织。
中芯区的富豪宅邸静静矗立在高坡之上。
关警司府邸内,一片死寂。
白日里在洪天龙面前受辱,他憋着一股怒火回家,直冲儿子房间。
屋内,关祖正沉浸在游戏世界,手柄在掌中飞快舞动。
忽然间,一记重拳从天而降,他整个人被砸倒在地。
“啪”地一声,手柄裂成两半。
“整天无所事事,我堂堂警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混账东西!”关警司怒吼着,卷起衣袖,拳头如雨点落下。
“你这杀千刀的想干啥?不准碰我儿子!”妻子尖叫着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滚开!今天我要活活打死他!”他挣动着,要把所有屈辱发泄在孩子身上。
关祖蜷缩在地,双手护头,身体因痛楚而颤抖,眼底却燃起冰冷的恨意。
“那个小杂种……总有一天,我让他十倍奉还!”他一边殴打儿子,一边咬牙切齿咒骂洪天龙。
砰——!
房门轰然炸开,骆天虹带着数名黑衣死士闯入。
“你们竟敢私闯民宅?!”关警司大惊,连连后退。
妻子吓得脸色惨白,躲到他背后瑟瑟发抖。
眼看几人步步逼近,他猛然转身,扑向儿子衣柜——那里藏着一把烈枪。
咻!
寒光一闪,刀锋掠过脚踝,筋脉寸断。关警司惨叫倒地,爬行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袭警可是重罪!”他仰头看着缓缓走近的骆天虹,声音发颤。
咻!
刀光再闪,血柱冲天。人头翻滚,落地有声。
咕噜噜……
那颗头颅滚到脚边,妻子瞪大双眼,随即瘫软昏厥。
骆天虹面无波澜,缓步走向关祖。
少年已坐起身,双目紧闭,嘴角微扬,神情安详如入禅定。
死亡临身,他竟毫无惧色。
咻!
汉剑轻挑,破膛入心。
关祖身躯一震,重重栽倒,血泊迅速蔓延。
……
同一时刻,丽华咖啡厅。
二楼露天座,曾向荣与蔡元祺对坐,咖啡袅袅生香。
“曾Sir……”蔡元祺放下瓷杯,语气沉静。
曾向荣迅速起身,语气谦卑:“蔡老,您叫我阿荣就好,别这么客气。”
“坐下说话,不必拘礼,我早已不是你上级了。”蔡元祺目光温和,曾向荣这才敢落座。
“这么晚约我出来,不知有什么事?”曾向荣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心里发怵,不只是因为对方曾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更因蔡元祺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他丢掉现在的一切。
“你应该清楚,我对那个叫洪天龙的年轻人很关注。”蔡元祺缓缓说道。
“明白,若有必要,我可以马上给他升职。”曾向荣立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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