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来到张满仓府中,用真气强行将他断裂的经脉接上。可这只是暂时性的,张满仓的内力不足,要想完全康复,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经脉能慢慢自行接续上。
小草给了舒经活络的药丸和药方,照她的预估,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看出张满仓是否能够痊愈。
小鸭子带着孩子来到了京城陪伴张满仓,可她对秦戈和小草都爱搭不理。秦戈满怀愧疚,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焦将军的伤势更为严重,但恢复的速度却比张满仓快得多。敷上上乘的金仓药后,当天晚上就苏醒了过来。
慕容七七挨了一棒,在秦戈的助力下,吐出两口淤血,将养两日就能伤势尽去。
“明明知道所有人都不会置己于不顾,自己还是跳下城墙。如果慕容七七、张满仓、焦将军等人,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在这场交战中阵亡,还有那四千将士,是不是自己该负的责任?在京城百万军民和那数千百姓之间,真的可以取舍么?”秦戈独自坐在书房内,不断地反思。
“松风道长来访。”门口的亲兵禀报道。
“快快有请。”秦戈忙起身来到外面。只见松风道长衣袂飘飘地快步走来,颇有仙风道骨的世外之人风范。
“道长不是来责难小子的吧?”秦戈沏上一壶茶,调侃道。
“责难你?贫道可不敢。”松风道长呷了一口茶道:“今日你跳下城墙之前,自身可有异样?”
“应该没有吧。”秦戈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情况,不敢肯定地道。
“以贫道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会去解救城下百姓,不过,不是这样孤身一人冒失地跳下去,而是另想它法。”松风道长道:“临行前,师伯交待过一句话,让贫道在你做出此等事时转告你。”
“请讲。”秦戈神情肃穆道。
“师伯说,如今你身具佛道魔三教的修为,可《抱朴经》、《洗髓易筋经》是佛道两家至高无上的心法,而你修习的《千影诀》在魔教中却排不上号。”松风道长顿了顿道:“呃,师伯还说,当年创建这三种心法的高人,知晓三种心法之间相辅相成,又相互牵制。如果不能同时修习,将带来极大的隐患。而要同时将三种心法练至高深,天赋、机遇、韧性等缺一不可。”
“所以呢?”秦戈急切地问道。
“所以,为了不祸及后人,他将《抱朴经》、《洗髓易筋经》还有《玄黄经》分别传给了三个弟子,并严令禁止他们相互之间偷学。”松风道长道:“一千多年以来,能身兼三种心法的,除了那位高人自己,便再无一人。”
“难怪无源子前辈远赴夷洲,找寻《玄黄经》,原来都是为了弟子。”秦戈心中十分感动。
“师伯不仅去了夷洲,还去了吐蕃、西域和更西方,可一无所获。”松风道长叹道:“师伯说,除了想帮你消弭后患外,他也想看看身兼三教至高心法,修为到底能高到哪去。”
“小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秦戈整理衣衫,对着清虚观的方向深深一躬。
“师伯说,如果不是三法齐聚,修为越深,反噬越大。师伯让贫道劝告你,你精进太快,大部分内力并不是循序渐进修炼得来,而是侥幸从外界获得。在没有修习《玄黄经》前,不要过于勤勉,免得……不可挽回。”松风道长道。
“谨遵前辈教诲。”秦戈恭谨道。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这段时间他十分躁郁不安,心中常有冲动的念头,只是被他强行压抑住。难道真与修习心法有关?看来以后要少些调息,“双修”更是要完全摒弃。
松风道长刚走,陈翀又来拜访。
陈翀被摄政王任命为新的主帅,他担心自己的名望和资历不足以服众,所以特来请教秦戈。
“放心吧,京畿军本就是你的属下,其余人等也不会在国家存亡这等大事前无理取闹的。”秦戈安抚陈翀道。
“可是顾非、张满仓等人战功赫赫,远在我之上,我怕到时候他们的手下会心中不服。”陈翀还是不放心。
“尚书大人可以直接对秦某下令,由秦某去执行。我的话,他们还是会听取一二的。”秦戈道。
两人商谈至深夜,陈翀才满意而归。
秦戈被撤职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所有人都心中清楚,魏军的决策权还是掌握在秦戈的手里,而陈翀也乐意于做一个明面上的主帅。
凛冬悄然而至,天启六年的这个冬天格外寒冷,第一场大雪比往年更早地降临大地。
双方的补给线上更为忙碌,除了普通的粮草外,御寒的衣物、木炭等物资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运往各处大营。
在不时地进行一场城池攻防战外,劫掠、烧毁补给成了另外一块重要的战场。
总体而言,蒙古军一直处于上风。他们又曾组织过数次以魏国子民打头阵的攻城战,只是金陵附近的百姓逃得所剩无几,从后方掳掠平民过来,不但耗费甚巨,而且引起了魏国沦陷区域人们的极大愤慨,已有些地方出现了反抗蒙古人统治的义军。速不该也意识到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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