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石敢当的石斧与黑煞的邪符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邪风顺着刀身涌来,像无数小刀子刮在石敢当脸上,他咬紧牙关,虎口震得发麻,却死死攥着斧柄不肯退——爹当年就是被这把刀砍断了腿,今日这仇必须报!
“就这点力气?”黑煞咧嘴冷笑,刀疤在火光中扭曲得狰狞,“你爹当年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可比你识相多了!”他猛地旋动刀身,邪符刀上的黑气暴涨,将石敢当震得连退三步,重重撞在寨墙的木桩上,嘴角溢出丝血。
“不许你辱我爹!”石敢当红着眼爬起来,石斧上突然亮起淡土色的光——是沙砾悄悄渡过来的脉灵之力,“我爹是顶天立地的护脉人,就算死也不会求饶!”他踩着沙砾用灵气凝成的浮台跃到半空,斧刃对着黑煞的头顶劈下去。
黑煞慌忙举刀去挡,却没料到林墨的圣火剑已经刺到他侧面——“声东击西!”金蓝色的光刃擦着黑煞的胳膊划过,将他的褐袍烧出个大洞,“你的对手是我们两个!”
“卑鄙!”黑煞怒吼着甩出三道邪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三只邪风组成的狼影,分别扑向林墨和石敢当。苏清瑶的青铜杖及时横扫,饕餮纹猛吸,三只风狼瞬间被吸进杖身,青铜杖只是微微发烫:“对付你这种杂碎,不需要讲规矩!”
另一边,赵小胖的火杖终于重新燃起火焰——这次他将圣火灵气缠在杖头,灵鼠草火变成了金红色,对着围上来的马贼横扫:“娘的!刚才烧不灭,现在看你们怎么挡!”火杖扫过之处,马贼的衣服瞬间燃烧,惨叫着在地上打滚,邪符刀掉在沙里,被火焰烧得变形。
水凝的泉脉灵气则化作水鞭,缠住两名暗脉会余孽的手腕,将他们手里的魂符打落在地:“沙砾,封死他们的退路!”沙砾的镇沙杖猛地顿地,淡土色灵气顺着地面窜出,在马贼脚边凝成沙刺,一下子掀翻三个,剩下的马贼吓得转头就想跑,却被沙脉灵气凝成的墙挡住。
“阿木,带平民躲到寨外的山洞里!”水凝对着阿木喊,却发现那少年没有跑,反而举着木剑挡在一个受伤的平民身前,对着扑来的马贼刺过去——木剑刚碰到马贼的衣服,就发出“滋啦”一声,马贼的皮肤突然发黑,竟是阿木的脉灵在无意识间觉醒,带着微弱的净化之力。
“好小子,有骨气!”赵小胖笑着用火杖帮阿木逼退马贼,“等打赢了,我教你怎么用脉灵火焰!”
战场中央,林墨和石敢当已经将黑煞逼到了寨门旁。黑煞的邪符刀越来越钝,邪风也弱了不少——他的脉灵之力快耗尽了。石敢当的石斧突然对着地面劈过去,沙砾立刻将灵气灌进斧刃,淡土色的光在地面凝成阵纹,将黑煞的双脚牢牢锁住。
“就是现在!”林墨的圣火剑对着黑煞的脉门刺过去,黑煞想躲,却被阵纹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光刃逼近。石敢当趁机将斧刃架在黑煞的脖子上,声音颤抖却坚定:“我爹的仇,今日了结!”
黑煞突然狂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赢了?轮回镜的碎片……根本不在我这!暗脉会的‘血手’大人早就来取走了,他还说……要在‘流沙海’设伏,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血手是谁?”林墨追问,可黑煞已经咬碎了舌下的毒囊,身体软软地倒下去,只留下最后一句含糊的话:“他……有能吸脉灵的……血爪……”
石敢当的石斧“哐当”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摸着黑煞那把邪符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爹,我报仇了……”林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有些情绪,只能靠自己消化。
元宝的银须扫过黑煞的尸体,淡金光映出段影像:三天前,一个戴铁爪的黑衣人来到黑风寨,他的右手是只暗红色的金属爪,抓向黑煞时,黑煞的脉灵之力瞬间被吸走大半,只能乖乖交出轮回镜碎片。影像里,黑衣人临走前留下个令牌,上面刻着“血手”二字。
“是血手的令牌!”苏清瑶捡起令牌,脸色凝重,“传闻血手是暗脉会的二把手,他的血爪是用邪脉兽的骨和活人脉灵炼制的,能直接吸走人的脉灵核心,比魂使还要厉害!”
林墨握紧轮回镜碎片,碎片突然发出红光,比之前更亮——显然是感应到了另一块碎片的位置。他看着碎片映出的方向,正是西漠深处的流沙海:“他还没走远!碎片能感应到彼此,我们现在追,说不定能追上!”
“流沙海太危险了!”石敢当擦干眼泪,站起来说,“那里的沙子会吃人,就算是护脉人进去,也容易被困住,而且血手在那里设了埋伏,我们进去就是羊入虎口!”
“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碎片带回去!”林墨指着碎片,“要是让他和暗脉会的总坛汇合,他们就有五块碎片了,离集齐只差两块!到时候始祖苏醒,我们谁也挡不住!”
水凝突然开口:“我有办法!泉脉的古籍里记载过,流沙海的地下有‘古水道’,是上古护脉人挖的,能直通流沙海的中心,避开流沙和埋伏。而且古水道里有‘脉灵晶’,能补充我们的脉灵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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