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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怒海搏鲨,双龙破浪 (石岛湾礁石区)
“送他们下海喂鱼”
权世勋(长子)的咆哮如同惊雷,点燃了残存海龙帮汉子最后的血性!尽管人人带伤,尽管敌船正急速驶来,但看着那如同战神般矗立在礁石上的大龙头,以及他身边同样杀气腾腾的权二爷,绝望瞬间被狂暴的战意取代!
“跟龙头拼了!”
“杀光东洋狗!”
刘把头嘶吼着,抓起仅剩的一支长枪,依托礁石向驶来的敌船射击!其他兄弟也纷纷用鱼叉、砍刀甚至石块向敌人投掷!权世勋(幼子)则冷静地观察着敌船航向和水流,寻找反击的机会。
敌船是两条改装过的、速度较快的机帆船,船头架着轻机枪,火力凶猛。子弹如同泼雨般扫射在礁石上,碎石飞溅,压得众人抬不起头。
“哥!你伤太重!别硬拼!” 权世勋(幼子)看着兄长胸口不断渗血的绷带,心急如焚。
“死不了!” 权世勋(长子)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眼中是近乎疯狂的亢奋,“老子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拿这群杂碎开刀!” 他猛地将那张浸透自己与幼弟鲜血的书信塞进怀里,仅存的左手紧握“断水”刀,目光死死锁定最近的一条敌船!
敌船仗着火力优势,肆无忌惮地靠近,试图用机枪彻底压制礁石上的抵抗。就在船头机枪手换弹链的刹那!
“就是现在!” 权世勋(幼子)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枚青玉韘,用尽全力,狠狠砸向敌船驾驶舱的方向!玉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这动作太过突然,敌船上的敌人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分神看向飞来的“暗器”。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权世勋(长子)动了!他如同潜伏已久的巨鳄,猛地从礁石后跃起!不顾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左臂,“断水”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脱手飞出!目标——船头那挺致命的机枪!
“嗖——噗嗤!”
“断水”刀如同黑色的闪电,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机枪手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带着尸体向后飞去,撞倒了后面的副射手!船头火力瞬间哑火!
“杀!” 权世勋(长子)跃入海中的同时,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权世勋(幼子)几乎同时跃出!兄弟二人如同心有灵犀!权世勋(幼子)的目标是船舷!他手中紧握一柄从沉船捞起的、锋利的船工凿!借助冲力,狠狠将凿子楔入敌船船身吃水线附近的木板缝隙,身体如同壁虎般挂住!
“刘把头!火油!” 权世勋(幼子)厉声吼道!
礁石上的刘把头反应极快,立刻将仅存的一小桶火油奋力掷向敌船甲板!火油桶碎裂,粘稠的液体四溅!
“火来!” 挂在船舷的权世勋(幼子)猛地掏出火折子,奋力一划点燃,扔向浸满火油的甲板!
“轰——!”
烈焰瞬间升腾!甲板上的敌人顿时陷入火海,鬼哭狼嚎!
另一条敌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眼看同伴的船陷入火海,礁石上残余的抵抗者又悍不畏死,船上指挥官胆寒了,竟调转船头,仓惶逃离!
权世勋(长子)已经如同水鬼般攀上了燃烧的敌船!他无视火焰和浓烟,仅凭一只左手,抓起甲板上散落的武器(刀、斧、甚至燃烧的木板),如同人形凶器,疯狂地追杀着船上残余的敌人!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他胸前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彻底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杀戮!唯有杀戮,才能宣泄那积压已久的愤怒、愧疚和失而复得的兄弟情!
权世勋(幼子)也攀上甲板,一边扑灭可能引爆弹药库的火焰,一边用短刃解决漏网之鱼。他看着在火海中如同魔神般浴血搏杀的兄长,看着他胸前那刺目的鲜红,心中既震撼又痛楚。兄长这是在用生命,为他、为死去的兄弟赎罪!
海战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一条敌船被焚毁,敌人死伤殆尽。另一条仓惶逃窜。礁石区暂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燃烧船只的噼啪声和海浪声。
权世勋(长子)拄着一根烧焦的船桨,站在倾斜的甲板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他身上的火苗已被幼弟扑灭,但烧伤和胸口的致命伤,让他如同风中残烛。他看着走到身边的幼弟,沾满血污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世勋(幼)…哥…对不住你…” 话音未落,他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轰然倒下!
“哥——!” 权世勋(幼子)肝胆俱裂,扑上去死死抱住兄长!泪水混合着血水,滚滚而下。
(二) 血令横海,群蛟俯首 (石岛湾,“福源渔行”码头,三日后)
权世勋(长子)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伤势比之前更加凶险。老郎中倾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吊住一口气,直言“尽人事,听天命”。权世勋(幼子)守在兄长床边,寸步不离,眼中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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