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动。” 陈玄礼声音平静,手指快如闪电,在权世勋(长子)颈侧“天鼎”、“扶突”两穴轻轻一拂。权世勋(长子)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力气,瞬间软了下去,呓语也停止了,但眉头依旧紧锁,仿佛沉沦在无尽的噩梦之中。
陈玄礼收回金针,细细观察着权世勋(长子)的面色和伤口渗血的颜色。他拿起一块素白丝帕,沾了点渗出的鲜血,凑到鼻端仔细嗅闻,又用手指捻开,观察色泽和粘稠度。
“父亲,他…” 陈清河低声询问。
“外伤之毒已清,感染亦被压制。但…” 陈玄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神志深处的心魔与体内残留的另一种东西纠缠极深,非药石可解。昨夜施针压制,只是权宜之计。方才的呓语,便是心魔反噬。”
“另一种东西?” 陈清河不解。
陈玄礼走到一旁的水盆边,将沾血的丝帕浸入一种淡蓝色的药液中。片刻后取出,只见丝帕上沾染的鲜血周围,竟隐隐浮现出几缕极其细微、近乎透明的淡金色丝线状痕迹!
“这是…” 陈清河瞳孔微缩。
“‘蚀心丝’。” 陈玄礼的声音带着冷意,“东洋密药,取自南洋一种罕见毒蛛的混合毒素。少量可致幻、乱神,激发人心底最深的执念与恶念,放大成狂。若长期服用或大剂量侵入…则如附骨之疽,蚀心腐智,最终使人沦为只知杀戮的疯魔傀儡。” 他看向昏迷的权世勋(长子),“他胸口的贯穿伤,凶器上必然淬有此毒!这才是他神志错乱、兄弟阋墙的根源!好毒辣的手段!”
陈清河倒吸一口凉气!影佐不仅要权世勋(长子)的命,更要他变成一把彻底疯狂、噬杀亲弟的刀!
“可能解?” 陈清河急问。
“难。” 陈玄礼摇头,“此毒已随气血侵入心脉脑络,与他的执念心魔纠缠共生。强行拔毒,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摧毁他的神智,或引发心魔彻底爆发,玉石俱焚。” 他走到窗边,望着幽谷中缭绕的云雾,“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毒此魔,根源皆在‘情’与‘恨’。或许…唯有当他心中那份被毒药扭曲的、对至亲的恨意彻底消散,被更强大的情感取代时,方有一线生机,毒魔自解。”
他转身,目光深邃:“清河,准备‘定魂香’和‘冰心玉髓膏’,稳住他的伤势。待他下次醒来,无论神志如何,带他来‘观星台’见我。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药,或许不在谷内,而在那怒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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