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墨瞳初现,渊墟回响(盘龙垒,权靖烽居室)
那声来自东北方向的沉闷巨响与大地微颤,如同无形的重锤敲打在盘龙垒每一个知情者的心上。权靖烽在母亲怀中爆发的短促尖啼,如同利刃划破了短暂的宁静。白映雪心胆俱裂,低头看去,瞬间如坠冰窟!
只见女儿那双原本乌黑纯净、如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此刻竟被一种深邃、冰冷、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纯黑色所覆盖!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粹的墨色!这墨色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在缓缓流转,散发着一种非人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漠然与……洞悉!
“烽儿!你的眼睛!” 白映雪失声惊呼,浑身冰凉。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情景!
与此同时,隔壁密室中,躺在玉髓石床上的权世勋(长子)身体猛地弹起,又重重落下,喉中发出压抑的痛苦低吼,颈后的红藻稳定器(虽在维护,但基础功能尚存)瞬间爆发出紊乱的粉红光晕,试图抵御着什么。
权世勋(幼子)已如疾风般冲入居室,看到女儿那双恐怖的“墨眼”,瞳孔骤缩!他胸前的玉韘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并非预警,而是一种……被强行窥视、被冰冷解析的颤栗感!
“是‘黑龙’废墟!” 权世勋(幼子)声音嘶哑,带着无比的肯定,“那爆炸…引动了残留的‘墨髓’核心或…更深的污染!靖烽的血脉…被强行共鸣了!” 他看着女儿那双毫无感情、如同深渊入口的墨瞳,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女儿此刻“看”到的,恐怕就是那爆炸核心的景象!她的身体和稚嫩的灵魂,正在承受着来自毁灭深渊的直接冲击!
陈清河紧随其后,看到权靖烽的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上前把脉。“脉象…混乱!一股极其阴寒狂暴的能量正在她体内冲撞!玉韘!快把玉韘放在她身上!”
权世勋(幼子)毫不犹豫,将自己那枚温润的白玉韘取下,轻轻放在女儿小小的胸口。玉韘接触到权靖烽身体的瞬间,光芒骤然大盛!柔和纯净的白光与权靖烽眼中那冰冷的墨色漩涡形成了鲜明的对抗!墨色漩涡的流转似乎受到了一丝阻碍,权靖烽痛苦的抽气声也微弱了一些,但那诡异的墨瞳并未消失。
“不行!玉韘只能护住她的心脉不被摧毁,却无法隔绝这‘墨眼’的窥探和侵蚀!” 陈清河脸色铁青,“必须找到源头!或者…切断这共鸣!”
第二幕:稚子辨异,沸血惊变(盘龙垒,陈念玄小实验室)
小实验室里,陈念玄(狗娃)正撅着嘴,对着墙壁“面壁思过”,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甘。刚才那声遥远的闷响和震动也惊动了他。他好奇地竖起耳朵,随即注意力又被自己“伟大的发现”吸引——师傅虽然没收了“寒铁”碎片,罚他面壁,但没说不准他想啊!
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引虫浆”滴在碎片上时那微弱的涟漪和甲虫的狂躁。“虫子怕它…是因为它‘凶’?还是…它身上沾了‘墨髓’的臭臭,虫子讨厌?” 小家伙的逻辑天马行空。他想起师傅说过,“墨髓”的污染会侵蚀生命,那虫子狂躁,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
“要是…要是能让它不‘凶’,或者…盖住它的臭臭呢?” 陈念玄眼睛一亮,一个更“天才”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偷偷瞄了一眼门口,确认没人,立刻像只小老鼠般溜到自己的药箱边,翻找起来。
他记得有一种叫“沸血草”的罕见毒草,晒干磨粉后,遇水会剧烈反应,产生高温和刺激性气味,能驱赶最凶的毒蛇。还有“石蟾衣”,碾碎后有种奇特的土腥味,能掩盖很多气味。他决定把这两种东西混合起来,加点水,做成一种新的“盖臭臭药水”!
小家伙说干就干,用小石臼小心地研磨着“沸血草”干粉和“石蟾衣”碎片,又滴了几滴清水。粉末遇水,果然开始发热,冒出刺鼻的白色蒸汽,同时散发出一种混合着灼热辛辣和土腥的古怪气味。陈念玄被呛得直咳嗽,小脸却满是兴奋。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振彪(独臂)脸色凝重地冲了进来:“念玄!快!带上你的药箱!少主出事了!陈先生让你去看看!”
陈念玄吓了一跳,顾不得他的“盖臭臭药水”还在冒烟,抓起药箱就往外跑。跑过桌子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几只普通小甲虫的玻璃罐——那是他上次实验的“受害者”。罐子里的甲虫,在闻到那股“沸血草”和“石蟾衣”混合的刺鼻气味后,竟然瞬间停止了狂躁的撞击!虽然依旧显得不安,在罐底焦躁地爬动,但那种濒死的疯狂感消失了!
“咦?” 陈念玄脚步一顿,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药味…能让被“寒铁”碎片吓疯的虫子安静下来?他来不及细想,就被李振彪一把抱起,朝着权靖烽的居室飞奔而去。
第三幕:沸血引路,墨渊初窥(盘龙垒,权靖烽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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