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血脉呼救,青囊驰援(太行山,临时营地)
祝剑生率领的锐士营与白映雪一行成功汇合。临时营地设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内。白映雪虽毫发无伤,但连日奔波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脸色略显苍白。她怀中的权靖烽却情况不妙,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时而啼哭,时而昏睡,显然是在峡谷中吸入了少量毒瘴,引发了急症。
随队的医官束手无策,这种混合型的蛊毒引发的婴孩急症,他们从未见过,用药稍猛便怕伤了孩子根本。
“必须立刻送回盘龙垒!只有清河和舅公或许有办法!”白映雪抱着女儿,声音依旧冷静,但指尖却微微颤抖。她可以面对刀光剑影,却无法承受幼女受苦。
祝剑生面色凝重:“夫人,原路返回恐有埋伏。需绕道‘黑风隘’,虽然路远难行,但更为隐蔽安全。”
“就走黑风隘!立刻出发!”白映雪毫不犹豫。
队伍再次启程,速度更快。祝剑生派出一名脚程最快的锐士,携带详细描述靖烽症状的信件,先行抄小路全速赶回盘龙垒报信求援。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那个小小生命的存亡。
第二幕:星图推演,三爷遗讯(盘龙垒,战略室)
权世勋(幼子)同时收到了来自山东大哥的简报(骚扰成功,星坠重视打捞)、北平傅三爷被捕的确认消息、以及太行山传来的靖烽病危求援信。
压力如同重重山峦压在他的肩头。他胸前的玉韘微微发烫,传来远在山东的兄长那焦躁不安的共鸣情绪。
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落在巨大的华北地图上。
“星坠…”他喃喃自语,“多方出击,看似咄咄逼人,但其行动核心始终未变——血脉与‘寒铁’。”
他手指点向青岛:“他们在找‘北辰丸’上可能遗留的、与血脉实验或‘寒铁’直接相关的最核心物品。”
点向北平:“他们抓捕三叔,是为了掐断情报外泄渠道,并可能想拷问出盘龙的具体位置和血脉秘密。”
点向太行山:“他们袭击映雪,目标直指靖烽和…念玄(他们可能不知念玄未同行)。”
“其势虽凶,其力却分。”权世勋(幼子)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他们似乎也并非无所不能,否则直接大军压境即可,何必用这些鬼蜮伎俩?他们在忌惮什么?盘龙的底蕴?还是…别的?”
这时,一位负责情报汇总的墨家弟子匆匆而入,呈上一份刚刚由秘密渠道收到的、极其简短且加密等级最高的信函——来自北平,是傅三爷被捕前发出的最后一条信息,几经周折才送到。
权世勋(幼子)迅速破译,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星轨有变,忌‘水’、‘金’,内隙已生,可惑其目。”
“星轨有变?”权世勋(幼子)沉吟道,“是指星坠内部或有变故?‘忌水、金’?水…是指山东大哥的海上力量?金…是指‘寒铁’本身?还是指…金石之物?”他联想到舅公刚刚传来的关于朱砂与晶尘反应的发现。
“内隙已生,可惑其目…”这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星坠与日军之间、甚至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三叔在用最后的力量,为他指明方向!
“立刻将三叔的讯息,抄送山东和舅公处!”他立刻下令,“通知祝先生,绕道黑风隘后,可在‘金鸡岭’旧矿洞暂避,那里有盘龙垒废弃的硐室,易守难攻,且…或许有‘金’之气可稍惑敌踪(权宜之计)!”
他要利用一切可能的信息和资源,为妻女的回归,争取时间和创造有利条件。
第三幕:狐影迷踪,将计就计(北平,特高课)
“银狐”看着手中关于青岛打捞被骚扰、以及太行山目标虽中毒却已被接应突围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星坠高层通过特殊渠道表达了强烈不满,斥责其办事不力。
压力如山般袭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傅三爷的硬骨头啃不下来,外面的行动又接连受挫,他必须拿出点“成绩”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提笔写下两份命令。
第一份,是发给下属的公开命令:“据可靠情报,盘龙重要人物携‘钥匙’正沿太行山‘黑风隘’方向逃窜,命各部于黑风隘出口设重兵拦截!务必生擒!”
第二份,是通过他的秘密死士渠道发出的:“将‘黑风隘设伏’之假情报,巧妙泄露给盘龙方面已知的联络点。真实伏击地点,设在‘金鸡岭’方向。”
这是一出险恶的计中计!他料到盘龙在特高课内部可能有极隐秘的消息来源(甚至期待如此),故意抛出假情报,试图利用盘龙对情报的依赖,将白映雪一行真正逼入他预设的、更为险恶的陷阱——金鸡岭地区地形复杂,更适合星坠那种诡异手段的发挥,且远离盘龙主力接应范围。
他是在刀尖上跳舞,既要做出积极追捕的姿态给星坠看,又要暗中实施自己的计划。无论哪边成功,他都能暂时摆脱困境,甚至得利。冰湖之狐,在绝境中露出了最狡诈也最危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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