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火海残垣,星坠折翼(盘龙垒外)
盘龙垒的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冲天的黑烟如同为这座百年堡垒竖起的巨大墓碑。曾经固若金汤的磐石,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仍在冒着青烟的焦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一种奇异的、类似金属熔炼后的气味。
星坠的部队在经历最初的混乱后,终于勉强控制了外围局势。那艘巨大的飞艇迫降在数里外的一处相对平坦的山谷中,艇身多处破损,冒着黑烟,早已失去了那遮天蔽日的威压感,如同一只折翼的钢铁巨鸟,显得狼狈不堪。星坠士兵正在紧急抢修,并严密警戒四周。
几名穿着高级制服的星坠军官(可能是高级代理人)站在仍在冒烟的垒墙废墟上,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脚下,踩着烧焦的木头和变形的金属碎片。
“搜索整个区域!寻找任何有价值的技术残留或活口!尤其是与‘钥匙’、‘净世之光’、‘声波技术’相关的所有东西!”一名军官冰冷地下令,他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
士兵们开始小心翼翼地进入仍在部分燃烧的废墟,进行拉网式搜索。然而,大火和爆炸几乎摧毁了一切。他们只找到一些烧毁的仪器外壳、熔化的金属块,以及大量守军烈士的遗骸,却找不到任何完整的资料或核心技术物品。
“报告!发现一条疑似密道入口,已被彻底炸塌封死!”
“报告!西侧仓库发现大量书籍灰烬,疑似故意焚毁!”
“报告!未发现任何高阶人员遗体,包括目标权世勋(幼子)!”
坏消息一个个传来。星坠军官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损失了一艘宝贵的“鸾鸟级”侦查指挥飞艇(非主力战舰),却只得到一座空荡荡、被彻底焚毁的废墟。核心目标和技术,一样都没得到。
“权…世…勋…”为首的军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电子音也掩盖不住那冰冷的怒意。他们低估了这颗“磐石”的决心和毁灭性,也低估了那个男人最后爆发出的、难以理解的力量(指声波攻击)。
“清理现场,收集所有可能残留的生物样本和信息碎片。飞艇抢修完毕后,立刻撤离。此地已无价值。”军官最终下令。盘龙垒这个心腹大患虽被拔除,但过程和结果远非他们预期,反而可能打草惊蛇,暴露了己方更多的实力。
星坠的注意力,必须尽快回归更重要的“源点”和寻找其他“钥匙”。
第二幕:密道穿梭,薪火传承(太行山密道中)
黑暗、潮湿、窒闷。祝剑生背着昏迷的权世勋(幼子),带着最后一批断后的十余名锐士,在蜿蜒曲折的地下密道中艰难前行。身后远处,隐约还能听到沉闷的爆炸声——那是预设的最后一批延时炸药被引爆。
密道内空气混浊,全靠手中的火把和一种特制的、能缓慢燃烧提供微弱氧气的“石烛”照明。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无比,家园已毁,袍泽死别,前路未知。
权世勋(幼子)在颠簸中悠悠转醒,咳出几口淤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到…到哪里了?”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回家主,已过‘鹰嘴涧’,再有一天路程,就能出山,接近祁县地界了。”祝剑生低声回答,脚步丝毫未停。
权世勋(幼子)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身后无尽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但很快被坚韧所取代。“人员…损失如何?”
“清河先生那边先走一步,应已安全。我等断后弟兄,战死二十七人,重伤…皆已留下断后,殉垒了。”祝剑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恸。那些重伤员为了不拖累队伍,自愿留下,点燃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炸药。
权世勋(幼子)闭上眼,良久,缓缓道:“他们的家人,白家会好生抚恤。盘龙虽陷,精神不灭。我们带出来的东西,比一座堡垒更重要。”
他指的是祝剑生和其他锐士拼命护出来的几个密封铜箱,里面是李守拙的研究笔记、少量“晶莹核心”微屑和“净世之光”原液样本,以及陈念玄凭记忆口述、由工匠记录的部分声波频率图谱。这些,是盘龙垒对抗星坠数年,用无数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最宝贵的“薪火”。
队伍沉默地前行,只有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密道中回荡。他们背负着逝者的遗志和生者的希望,向着南方,向着新的起点,艰难跋涉。
第三幕:林海传讯,星源初显(兴安岭外围抗联营地)
抗联指挥官杨和他的两名队员,历经九死一生,终于摆脱了星坠巡逻队的追捕,带着一身冻伤和疲惫,返回了位于密林深处的临时营地。
他来不及休息,立刻将自己所见到的惊人景象——那规模宏大的地下工程入口、先进的防御设施、造型奇特的机械、以及那艘小型飞行器——详细地汇报给了上级派来的特派员,并亲手绘制了粗糙但关键的地形图和布防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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