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诊所疑云 信号聚焦(太原城,城北)
连日来,陈清河带着石峰和顺子,以各种理由在城北区域活动。顺子怀中藏着那个书本大小的、简化版的“定星盘”感应器,外表伪装成一个厚厚的账本,内里却有精密的线圈和指针,通过衣袖内连接的微小振动器向手臂传递信号强弱变化。
他们走访了药材批发市场、拜访了几家医院和诊所、甚至以考察为名进入了一些日伪机关外围的办公区。信号时强时弱,但总体指向越来越清晰——城北靠近鼓楼的一片区域,信号最为强烈和稳定。
这片区域颇为复杂,既有古老的民居巷弄,也有新式的医院(日军陆军医院分院)、一所师范学校、以及几家受日资控制的洋行和贸易公司。
经过多次来回走动和交叉验证,顺子终于在一次路过一家名为“仁爱”的诊所时,手臂上的振动达到了最强!而且当他稍微远离诊所,信号便明显减弱。
“就是这里!”顺子强压激动,低声对陈清河说。
陈清河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家“仁爱”诊所。门面不大,看起来颇为整洁,挂着日文和中文的招牌,进出的人不算多,但看起来各色人等都有,既有普通市民,也有穿着体面者,偶尔甚至能看到一两个低阶日本军官出入。这本身在太原并不算太异常,许多诊所都不得不接待日本病人。
但结合那强烈的信号,这家诊所顿时显得疑窦丛生。
陈清河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带着两人在附近找了家茶馆坐下,远远观察。他发现诊所的防卫似乎并不严密,但有几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诊所的后门似乎经常关闭,且窗户玻璃比寻常诊所更厚,微微反光;进出的人员中,有些人的气质步伐,不像普通的病人或医护人员,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刻板和控制感。
“此地非同寻常。”陈清河低声道,“即便不是‘铃铛’老巢,也必是极其重要的据点。信号源很可能就在诊所内部,或者地下。”
他们记下诊所的位置、布局和大概的人员流动规律,决定暂时撤离,从长计议。直接闯入无异于自杀,必须找到更好的办法来窥探内部的秘密。
第二幕:猎户之赠 狐疑赴西(哈尔滨远郊)
“银狐”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烈。猎户巴特尔这次从城里回来,不仅带来了更好的伤药和食物,还带来了一些模糊的消息。
“城里,风声紧。好像在抓一个受了枪伤的人,悬赏…很高。”巴特尔看似随意地说着,一边擦拭着他的猎枪,浑浊的眼睛却瞟了“银狐”一眼。
“银狐”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巴特尔大哥提醒。等我伤再好些,便离开,绝不连累你。”
巴特尔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你,不像普通商人。你身上的伤,是枪伤,不是土匪弄的。”
“银狐”眼神一凝,手下意识地摸向暗藏的匕首。
巴特尔却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别紧张。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惹了谁。这世道,能活下来都不容易。你给的金子,够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往西走吧。南边、东边都查得严。往西,过了江,进山,地方大,人杂,好躲。听说…那边也有些‘不一样’的人活动,或许有你想要的。”他意有所指。
“银狐”紧紧盯着巴特尔,试图看透这个看似粗犷的猎户到底知道多少,又有什么目的。但巴特尔的眼神依旧浑浊,看不出太多信息。
往西?进入茫茫大兴安岭?那里确实是躲避追捕的好去处,但也意味着更大的自然危险和与世隔绝。而且,“不一样的人”?是指抗联?还是别的势力?
这看似好心的建议,背后是否藏着别的算计?是真心指条明路,还是想把他引向更危险的境地,或者…借刀杀人?
“银狐”心中疑窦丛生,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点了点头:“多谢指点。”
当夜,“银狐”给巴特尔留下了一小根金条作为额外酬谢,然后借着夜色,拄着棍子,悄然离开了木屋,向着西方茫茫的林海雪原蹒跚而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前途未卜。
第三幕:海上风暴 险中求生(黄海海域)
权世勋(长子)的“怒海盗”舰队(实则只有几条快艇)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风暴。狂风卷起巨浪,如同山峦般砸向小小的船队,船只剧烈颠簸,随时可能倾覆。
“稳住!把住舵!降帆!”权世勋(长子)站在剧烈摇晃的船头,如同钉在甲板上一般,金色的眼眸在电闪雷鸣中熠熠生辉,大声吼叫着指挥。海水不断扑上甲板,将他浑身浇透。
墨离和众弟兄拼死操作,与风浪搏斗。一条年纪稍大的快艇在巨浪冲击下,船板开裂,开始进水。
“大当家!三号船要沉了!”有人嘶声喊道。
“靠过去!救人!”权世勋(长子)毫不犹豫地下令。他的座舰冒着被巨浪拍翻的危险,艰难地靠近即将沉没的快艇,将上面的弟兄一个个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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