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废窑交易 贪念铸错(祁县城西废砖窑)
午时,荒废的砖窑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钱贵怀里揣着偷偷描摹的粮仓布防图,心脏狂跳,既恐惧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他不断四处张望,既盼望着那“富贵”的到来,又害怕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脚步声响起。一个用围巾裹着脸、低着头的人影走了进来,声音沙哑:“东西带来了?”
钱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将图纸递过去:“带…带来了。你们答应我的…”
那人接过图纸,快速扫了一眼,点点头:“很好。你的诚意,大人收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扔给钱贵。
钱贵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黄澄澄的五根小金条!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所有的恐惧都被这真金白银压了下去。
“以后…以后怎么联系?”钱贵急切地问。
“需要你时,自会找你。记住,管好嘴巴,否则…”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随即不再多言,转身迅速消失在窑洞深处。
钱贵紧紧攥着金条,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未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金条藏好,做贼似的溜出废砖窑,自以为天衣无缝。
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另一道黑影从窑顶的破洞悄然落下,仔细检查了钱贵刚才站立的地方,并沿着那名交易者离开的方向,悄无声息地追了下去。祝剑生早已在此布下了第二重监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二幕:假疾探诊所 初窥端倪(太原,“仁爱”诊所)
陈清河收到了祁县传来的指令和那个拆散的“驱邪铃”。他深思熟虑后,决定亲自冒险,进行第一次近距离侦察。
他让石峰打扮成家境殷实的商人模样,自己则扮作随行的管家,以家中老爷突发心口疼、听闻“仁爱”诊所有位日本医生擅长此道为由,前来“求医”。
两人进入诊所。诊所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一些,候诊区坐着几个病人,氛围安静得有些压抑。前台接待的护士穿着洁白制服,态度礼貌却透着一股机械式的冷漠。
陈清河暗中观察,发现诊所的隔音做得极好,内部房门都颇为厚重。他注意到除了前台,还有一道通往内部区域的门,时常有穿着白大褂、但气质明显不像医生的人进出,眼神锐利,步伐沉稳。
一位自称松本医生的日本中年男子接待了他们。此人戴着金丝眼镜,态度看似温和,但眼神深处却有一种审视的味道。他仔细询问了“病情”,听诊、量血压,一套流程看似专业。
陈清河则在一旁小心应对,同时感受着怀中小型感应器的振动——越靠近内部区域,振动越强烈!信号源肯定就在诊所深处!
就在这时,内部区域那扇门打开,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药品车出来。门开的瞬间,陈清河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里面走廊尽头有一扇厚重的、像是银行金库使用的金属门,门口似乎还有人员值守。
他心中巨震,但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
松本医生开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日本药,叮嘱“病人”多休息。陈清河付了诊金,连忙扶着“不适”的石峰离开了诊所。
第一次潜入,虽然未能进入核心区域,但确认了信号源就在内部,甚至可能藏在那扇金属门之后,并且诊所的防卫远比外表看起来森严,内部人员也绝非普通医护人员那么简单。
第三幕:林海追踪 狐踪再现(大兴安岭西麓)
“银狐”拖着并未完全痊愈的身体,在大兴安岭的密林中艰难跋涉了数日。寒冷、饥饿、伤痛时刻折磨着他。巴特尔指的方向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雪山和林海。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时,忽然发现雪地上有一些不属于野兽的、新鲜的足迹!而且不止一人,足迹杂乱,似乎是在追赶什么。
他心中一凛,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沿着足迹追踪。
很快,他听到前方传来隐约的呵斥声和枪声!他潜伏到一处高坡上,向下望去。
只见一小队穿着脏破军装、明显是抗日武装的人(可能是抗联残部或山林队),正在且战且退,身后有十余名日伪军士兵在追击,火力明显占优。
抗联队伍中似乎有人负伤,行动不便。眼看就要被包围。
“银狐”眼神闪烁。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巴特尔的话在他脑中响起——“不一样的人”…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融入新环境、获取资源的机会?而且,追击的日伪军人数不多…
他迅速权衡利弊,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取下背上那支从巴特尔那里买来的老旧步枪,瞄准了追兵中那个喊话指挥的日军曹长。
砰!
一声枪响,日军曹长应声倒地!
突如其来的冷枪让追兵一阵大乱。抗联队伍也愣了一下,但立刻抓住机会,奋力反击。
“银狐”不断变换位置,枪法精准得可怕,每一枪都打在追兵最难受的位置,极大地迟滞了他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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