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黑手初探 工坊惊变(祁县郊外 “三晋公司”铁匠工坊)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三晋公司”下属最大的铁匠工坊内,炉火虽熄,余温尚存,空气中弥漫着煤烟与铁锈的气息。几名值夜的护院提着灯笼,例行巡逻,脚步声在空旷的工棚间回荡。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从堆放废料的角落窜出,动作迅捷无声,直扑工坊核心区域——那间存放着刚刚研发成功的改良高炉图纸和关键模具的库房!黑影手中寒光一闪,特制的撬锁工具已嵌入锁孔。
“什么人!”一声暴喝响起!几乎是同时,数支火把骤然亮起,将库房周围照得如同白昼!祝剑生亲自挑选、埋伏于此的白家精锐护卫瞬间现身,刀剑出鞘,将那名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
那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守卫如此森严且反应神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闪过一丝狠戾,反手掷出几枚黝黑的弹丸!
“小心!是烟幕毒弹!”护卫头领厉声警告,众人纷纷掩住口鼻后撤。
砰!砰!弹丸落地,爆开大团浓密刺鼻的紫色烟雾,瞬间遮蔽了视线。黑衣人趁机身形一扭,如同泥鳅般向工坊外墙方向遁去。
“想跑?”一声冷哼传来,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大鹏般自房梁落下,正是亲自在此坐镇的祝剑生!他手中长剑如电,精准地刺向黑衣人背心要穴!
黑衣人听得身后恶风不善,仓促间回身格挡,手中短刃与长剑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他只觉一股沛然大力涌来,手臂酸麻,心中大骇,借力向后飞退,同时再次扬手,又是一把毒蒺藜撒出!
祝剑生剑光舞动,将毒蒺藜尽数磕飞,身形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两人在工坊狭窄的通道间兔起鹘落,交手数合,黑衣人虽武功不弱,但显然不是祝剑生的对手,很快便左支右绌,身上多了几道血痕。
眼看就要被擒,黑衣人眼中绝望之色一闪,猛地一咬牙!祝剑生见状,心知不妙,剑尖疾点,欲封其穴道,却终究晚了一步!黑衣人嘴角溢出一缕黑血,眼神迅速黯淡,身体软软倒地,已然服毒自尽。
祝剑生蹲下身,扯下对方蒙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他仔细搜查,除了那套精良的夜行工具和几样淬毒暗器,再无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
“清理干净,尸体秘密处理掉。加强所有要害部位的守卫,尤其是舅公的实验室和念玄的住处!”祝剑生面色阴沉地下令。郑泽民的“剪枝”行动,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这次失败,绝不会是结束。
第二幕:病体献策 以商制政(白府 权世勋幼子静室)
工坊遇袭的消息在天亮后传回白府。权世勋(幼子)闻讯,并未过于惊讶,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果然来了。”他靠坐在榻上,虽面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比月前沉稳太多,“对方选择工坊下手,目标明确,就是要在实业上打击我们,制造混乱,为后续插手制造借口。”
白映雪坐在一旁,眉宇间带着忧色:“幸好事先得了警示,加强了防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郑泽民在暗,我们在明,长久下去,恐防不胜防。”
“被动防御,终是下策。”权世勋(幼子)缓缓道,“需得让其知难而退,或者……转移其目标。”他沉吟片刻,对白映雪道,“映雪,可通过商会渠道,向重庆方面几位与孔家、宋家关系密切,且对实业感兴趣的大人物,释放合作意向。比如,邀请他们参股‘三晋公司’在邻省新开拓的煤矿项目,或者,共同开发我白家‘偶然’得到的某种‘新型纺织技术’。”
白映雪眸光一闪,立刻明白了丈夫的意图:“夫君是想……引入更强的‘老虎’,来吓退郑泽民这只‘豺狼’?”
“不错。”权世勋(幼子)点头,“郑泽民背后之人,所求无非是利益与控制权。若让他们知道,强行吞并白家代价巨大,且可能得罪更有势力的盟友,而合作却能分一杯羹,其内部必然产生分歧。同时,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新的、看似利润丰厚的项目,也能缓解对祁县本部的压力。”
这是一招险棋,引虎驱狼,也可能引狼入室。但对目前的白家而言,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利用各方势力之间的博弈谋求生存空间,是不得不为的策略。
“我明白了。”白映雪重重点头,“此事我亲自去办,会把握好分寸。”她深知,商业谈判与政治周旋,如同走钢丝,稍有差池,便是万丈深渊。
第三幕:海上对峙 魈光再现(黄海 浓雾海域)
权世勋(长子)听从了弟弟的劝告,命令船队保持克制,避免与“海魈”正面冲突。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一日,他的两支巡逻快艇小组在例行巡航时,于一片浓雾弥漫的海域,再次与那支神秘的“海魈”船队不期而遇。对方依旧是那几艘造型流畅、涂装暗沉的怪船,无声无息地破开雾霭,如同深海中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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