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准备离开北平的时候,寒风凛冽,仿佛带着无数细小的冰刀在空中飞舞。那冰冷刺骨的风无情地抽打在人们的脸颊上,让人感到一阵刺痛。赵佳贝怡紧紧地裹住身上那件由顾慎之为她挑选的粗糙布料制成的披风,但仍然无法完全抵御这严寒的侵袭。
她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楼子,上面飘扬着一面已经褪色得有些斑驳的旗帜。此刻,那面旗帜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活力,显得格外落寞与凄凉。赵佳贝怡不禁想起了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顾慎之,则特意留了一些胡茬,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行走江湖、阅历丰富的老药商。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破旧的腰带,手里提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一路往南,再折向西,天就变了。棉袄刚脱下来,换上单衣,潮气就跟长了腿似的,往骨头缝里钻。路是真难走,说是路,其实就是被人踩出来的泥辙子,坑坑洼洼的,牛车一颠,五脏六腑都快晃出来。
赵佳贝怡坐在车辕上,手里攥着根赶牛的鞭子,其实根本不用她动手,那老黄牛识路得很,慢悠悠地往前走,鼻孔里喷着白气。她望着窗外,心越来越沉。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杂草丛生,高度甚至超过了人的身高。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些半截倒塌的土墙,这些曾经完整的建筑如今已成为废墟,它们见证了当年鬼子对这个村庄的暴行和破坏。
道路两旁不时会出现一些逃难者的身影,他们面容憔悴、脸色发黄,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物,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肌肤和骨骼。
每个人都紧紧地抱着一只破旧的碗,仿佛这只碗就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他们的眼神则空洞无物,就像是两口枯竭的深井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由士兵组成,他们身背长枪,但军装上沾满污垢,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颜色。
每个士兵都低垂着头默默前行,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整个队伍里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作响,这种声音如同锤子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这地方,以前不是这样的。”顾慎之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个磨得发亮的指南针,指针转得人心烦。他指了指远处一片矮山,“我小时候跟着师父采药,那山下有个镇子,逢集的时候,热闹得能挤掉鞋。”
赵佳贝怡沉默不语,她默默地将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传递一些温暖和安慰给他。她曾经亲眼目睹过 2025 年那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过的高速铁路列车;
也曾领略过霓虹灯光如何将漆黑如墨的夜晚装点得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然而此时此刻,当她再次审视周围的环境时,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荒诞不经且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时光倒流至 1931 年的上海滩,虽然那时社会动荡不安,但毕竟仍保留着些许繁华景象:高耸入云的西式洋楼错落有致地矗立其中;
有轨电车沿着固定线路缓缓穿梭于街道之间;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生活气息……这里好歹还透露出一丝生气勃勃之意。
可是如今身处此地,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了——四周一片死寂沉沉,宛如一座毫无生机可言的死城!就连微风拂过时所带来的空气也似乎沾染了某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令人感到窒息与绝望。
顾慎之变得更沉默了,话比以前少了一半。白天看地图,晚上就靠在车板上,眼睛睁着,不知道在想啥。警惕性高得吓人,路边过个野狗,他都能瞬间绷紧了背。
那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我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蜿蜒曲折的山道路口。正当我沉浸于大自然的美景之中时,突然间,几道黑影如闪电般从路边草丛中窜出。定睛一看,竟是几个手持长枪、凶神恶煞的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其中一人便大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我们要盘查一下!他的目光锐利而凶狠,紧紧地盯着我身后背着的那个沉甸甸的药箱子。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手心里更是湿漉漉的。然而,站在一旁的赵佳贝怡似乎比我还要紧张,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就在这时,只见顾慎之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烟袋,熟练地点燃后,走到领头人的面前,微笑着递给对方一根香烟,并操起一口地道的本地黑话说:
大哥,您看我们就是些在这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穷苦人家,今儿个好不容易采到点儿草药,想着送到前方去支援那些抗日将士们,也好换口吃的活命啊……说着,他又悄悄地往那人手里塞了几块银光闪闪的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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