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风的怪异,杜家振问道:“排长,你干啥去?”
“老子从西边绕过去,炸死他们!”无风说着,健步跳上木桌,跳出窗子。
杜家振赶紧抱起歪把子机枪,又扯起一条鬼子武装带,跑到门口,趴下,对着北面屋子,先打出三个点射。
子弹打在窗玻璃上,脆响之后,玻璃粉碎落地,打在墙上,啾啾地冒着火星。而里面的二鬼子仍然张狂,还要往外面冲。
一百多个二鬼子,住在三间打通的大屋里,但只有中间的屋子,往外面冲。杜家振扣动扳机,又撂倒几个,其余又一头扎回屋里。
屋里有二鬼连长。枪声刚响起,这家伙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来不及穿衣服,趿拉着棉鞋,手里握着盒子炮,跑进中间屋子。这里是他的一排,一排长是他的亲随。
即便如此,一排长也劝他投降。
投降?这家伙脑子一根筋,还想着如果把这伙八路击溃,就能得到马为广和皇军赏识,往后营长、团长,都是易如反掌。他对二鬼子们喊道:“投降,只能被八路打死,现在谁能打死一个八路,老子就赏他十块银元。”
左右两边屋子里的二排、三排,都在恐慌,也都在观望。
其余兄弟们都冲了进来,但看到吴德奎向下挥手,都立即趴在地上,抱着已经拉上枪栓的枪,瞄准着北面的门和窗户。
中间屋里的二鬼子开了火,还伴随着二鬼子连长的喊声:“兄弟们,给我打啊,他们人不多,顶住了,咱们就有活路——”
过了一会,二鬼子连长觉得情况不妙,即便不能冲出去,也要保住小命,他命令打开后面窗户,然后爬墙逃出去——
无风已经绕过来,翻过墙头,从床单里取出手雷,打开保险,磕一下,砸烂玻璃窗,扔了进去。接着又是第二枚——
二鬼连长已命令破窗,两个伪军刚要伸手打开窗户,一个黑影砸破玻璃,飞进屋里,恰好掉进炉子里。二鬼子连长吓了一跳,赶忙喊卧倒。
手雷还在延迟,没有爆炸,无风已猫腰跑到西面屋子,同样方式,往屋里连扔两颗手手雷。
爆炸声中,无风猫腰,又跑到东边屋子,还没往里面扔,就因为听到里面的二鬼子已经喊了投降。
吴德奎也已命令两个弟兄,贴着墙根,爬到窗户下,往里面扔手榴弹。还没到中间屋子,东边屋子里的二鬼子已举起枪,出来投降。
西边屋子经受了手雷和手榴弹的爆炸,残余的几个二鬼子咳嗽着,踉跄着,爬出了屋子。里面硝烟味太浓,他们宁愿出门被打死,也不愿继续留在屋里。
中间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枚手雷相继爆炸,二鬼子连长趴在了地上,也被震的耳朵嗡嗡响,继而头晕目眩。浓烈的硝烟味,也呛的他喘不过气来,即便使劲捂住嘴和鼻子。
“连长,别犟了,投降吧!”同样没被炸死的一排长,带着哭腔喊道。
二鬼子连长揉了揉耳朵,扔掉大衣,大声说道:“投降,都投降,出了门,都说老子只是个兵!”
说着,二鬼子连长又顺便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都投降了,吴德奎带着战士,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去缴二鬼子的枪。无风从北面屋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床单。杜家振从鬼子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歪把子机枪。
“谁是连长?”无风怒吼道。
没人回应。
“不说是吧?”杜家振咔一声,拉上枪栓,又趴在地上,枪口对准站在门口集合的二鬼子。
有几个手指头指向二鬼子连长。
无风走到二鬼子连长跟前,低声问道:“你是?”
“啊,不,不——”二鬼子连长左右看看,还想耍赖:“我不是,不是。”
无风已听出二鬼子连长的声音,上前一步,抓住二鬼子连长脖子,瞪眼问道:“你到底是不是?”
二鬼子连长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承认:“八路爷,八路爷,我,我是——我说了,投降,投降——”
无风随手一甩,把二鬼子连长向后扔了出去:“老杜,交给你了!”
二鬼子连长扑通摔倒在地上。杜家振答应一声“好嘞!”一个健步上前,左脚踩住二鬼子连长胸口,右手抽出了短刀。
“别,别——”二鬼子连长吓得抱住杜家振的腿,哀求着喊道:“八路爷,八路爷,饶小的一条狗命——”
“现在怕啦?那刚才为啥不投降?”杜家振恶狠狠地问道。
“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的该打——”
“给鬼子当狗,你还当的很硬气,老子告诉你,晚了,让你不学好!”杜家振举起短刀,刺向惨二鬼子连长喉咙。
二鬼子连长发出绝望的惨叫,但只叫了一半,就嗷呜一声——这动静比刚才手雷和手榴弹爆炸声,还让二鬼子心惊胆颤。
吴德奎没有拦着无风和杜家振。无风说过,他最恨汉奸,吴德奎也这么想,但凡帮鬼子欺负百姓的二鬼子,都该小刀凌迟,因为他们认贼作父,卖国求荣,比鬼子还可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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