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小宋庄已不只是堡垒村,而是独立大队常驻的根据地,也就成为鬼子二鬼子眼中钉肉中刺,成为扫荡和围剿的重点村。为防备敌人偷袭,也就以原来土沟为依托,扩宽之后,又向下挖,修筑成防空洞一样的地下掩体,而表面上看,仍算作简易工事。
被鬼子偷袭过,独立大队又偷袭过鬼子军火库,好像偷袭战成了常态,尽管鸠山小队沉寂着,没有动静,但防贼之心一刻也不能停。单鹏和丁宏河又琢磨着,在村外隐蔽的地方,挖出单兵掩体,并伪装起来,用来隐蔽,一是防备鬼子侦察,二是鬼子再来偷袭,就在背后袭扰,或者阻击。
一中队和特务小队躲入地道,而侦察小队一班以及一中队两个班队员,则早早地隐蔽在村子外围的隐蔽掩体内,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着鬼子侦察。 天快亮时,一名队员听到了窸窣动静,像老鼠,又像刺猬,还隐约看到了晃动的暗影,更像半夜出来游离的鬼。
那头鬼子在向下掘土,为的是让自己身子更好地隐蔽起来。
队员也是,半个身子没入掩体的土中,上面还盖着新鲜的草,只露着戴着帽圈的头。
隔着大概十几米,中间是十几厘米高的草,看不到小鬼子,但无风有命令,发现鬼子侦察兵,先不要动,任其侦察,任其来去自由。
于是,队员就这么陪着小鬼子,在阳光下趴在草丛里,晒了一天太阳。头上暖烘烘,肚皮却有些冷,队员似乎 听到了鬼子放屁的动静,可他连屁都使劲憋着,不敢放。
晚上,小鬼子终于爬起来,掉头走了。身后没有了动静,又等了十多分钟,队员也慢慢往前爬出去几十米,又赶紧脱下裤子,蹲下来,拉了个痛快,才起身撤回村里。其他队员也回到村里,但只有这位队员身边有小鬼子,没遭这些罪。
鸠山夫的直觉没错,无风仍在村里,他在等着鸠山夫。只是鸠山夫不知道村里有地道,以为独立大队全部转移出去,既然整个大队都转移出去,鸠山夫也就判断无风也不在村里了。
爬出地道,呼吸着地上的新鲜空气,侦察员报告说,发现鬼子侦察兵,白天潜伏了一整天,晚上才撤出去。
无风立即问道了战斗气息,也似乎感知到鸠山夫也来了,就在不远的地方。
真没想到鸠山夫赖来这么快,无风以为鸠山夫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甚至到桃花开了,麦子拔节,野草长的更高的时候,他才会动手。
现在估计他来了,无风把杜家振、丁宏河、黄存举、李武叫来,立即开会商议。
一直没发现鬼子侦察兵,现在突然来了,的确有些蹊跷。杜家振和丁宏河也认为鬼子要动手了,于是开始了侦察。
等了这么长时间,鬼子却没有发现独立大队,杜家振有些懊恼,搓着手,埋怨无风,不该隐蔽起来。
不过,在丁宏河提示下,杜家振也明白了,这么长时间鸠山夫没来,估计不会直接偷袭小宋庄,那家伙肯定憋着坏水。
而且,鸠山夫该着急了,估计还要派鬼子来侦察,甚至会进村抓两个乡民,逼问独立大队下落。
却不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来,丁宏河建议,让特务中队和侦察小队就潜伏在村子周围,守株待兔,抓了鬼子侦察兵,然后突击审讯,找到鸠山夫位置。
杜家振听了,直摇头:“因为小鬼子的嘴很严实,打死都不会说。再说,咱们队伍的纪律也不允许这么做。”
“对待小鬼子还讲什么人性?他们就是不是人。”丁宏河又眨眨眼,说道:“只要抓到小鬼子,就交给五哥和民兵,往死里搞!”
无风忽闪了一下双眼,笑道:“干嘛这么残忍?”
这话让杜家振都反对:“干啥啊,对小鬼子还要仁慈?”
无风摆手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发现侦察的鬼子,不要动它,它肯定立即跑回宋梁报告,到时鬼子头头要到小宋庄来。”
杜家振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对,对对,这样可以直接弄死小鬼子头目。”
黄存举却没明白:“咱们都走了,鬼子头还来干啥?”
“对啊,鬼子看不到咱们,肯定会四处寻找咱们,他们头目为啥还要来呢?”丁宏河也眨了眨眼。
“直觉。”无风说出了这两个字。
“直觉?”杜家振傻傻地看了无风一眼。
对,就是无风直觉,鬼子头目按兵不动,但心里肯定着急,独立大队忽然转移,他一定会来小宋庄,审问村民独立大队去向。
最重要的,他要进村看上一眼,实地感受一下,看村里到底布置哪些机关。接下来,他会搜索独立大队,甚至可能继续埋伏鬼子兵,等着独立大队回来。
无风笑了笑,开始布置任务:“侦察小队一班继续埋伏在村外,二班与县大队,继续在外围侦察,老杜和老黄带一中队,留在地道,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我和老丁带特务中队,隐蔽到村西边,如果鬼子来偷袭,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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