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突然从门口传来,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紧接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身着一套灰色的短打,外面套着一件蓝色的马甲,显得十分干练。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他完全无视了坐在门口的振洲,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像振洲根本不存在一样。
只见他一个箭步跨过横在门口的长凳,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朝着店家走去。
还没等店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店家的屁股上。
店家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位白兄弟,可是镇督大人的朋友!怎么能欠你的粉钱呢?!”
男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在凉粉店内回荡着。
白之风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对方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说话,让他感到十分温暖。
白之风朝着男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凉粉店内的其他人在看到这个马甲男子后,脸色都变得异常苍白,比看到振洲的时候还要恐惧。
这些人一个个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声都控制得很小,生怕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被踹了一脚的店家,脸上的五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过一般,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一边用手揉着被踹的地方,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仿佛这一脚不仅踹在了他的身体上,更踹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良心上的谴责,他语带冤屈的说着:
“烟哥,他就是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啊!”
白之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店家,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嘴唇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抬起被气得几乎失去控制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店家,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振洲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镇督大人,可真是个好官呐!”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昨日,我不小心撞坏了别人的鸡蛋,镇督大人不仅把我关押了一天,还让我赔偿了别人的损失。
大家说说,镇督大人这样做,是不是很公平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不搭话,只得连忙点头说“对”。
振洲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窃喜,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他得意洋洋地在凉粉店里走来走去,仿佛这里是他的舞台,而其他人都是他的观众。
他的目光扫过店里的每一个人,像是在审视他们,又像是在向他们炫耀自己的胜利。
然后,他停下脚步,站在店中央,用一种高亢的声音说道:
“好啊!既然镇督大人是一个讲公平的好官,那么今天我要为店家讨回的,也是一个公平!”
他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振洲继续说道:
“我要问谁讨这个公平呢?我要问这位镇督的朋友讨!”
他用手指着顾风,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为什么?”他自问自答道,“因为他吃了两碗粉,却只给了一碗粉的钱,这就是不公平!”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指控。
“既然镇督的朋友都带头不公平,那这镇督说的话、办的事就是个屁!”
振洲的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在这一片惊愕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愤怒,那就是白之风。
虽然他对今天顾风的做法有些不解,但他仍然坚信顾风是个好官。
白之风是个外乡人,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受尽了冷落和白眼。而昨天顾风的举动,却是他在这里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相信顾风,支持和拥护他。
就在这一刻,他听到振洲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诋毁顾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火山喷发一般难以抑制。
他怒目圆睁,咆哮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径直朝振洲猛冲过去,恨不得立刻与振洲厮打在一起,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他才刚刚迈出两步,突然间,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脚踹店家、被店家尊称一声“烟哥”的马甲男。
只见这烟哥的头发凌乱而不羁,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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