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双手向后一托，稳稳地扶住白夭夭的臀瓣。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指尖微微一颤，却又立刻收紧了力道，生怕她滑落。
白夭夭的身子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温软如云，带着淡淡的幽香。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脸颊不自觉地贴上了他的侧脸，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夭夭，”
叶凌低声笑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小时候都是我受伤你背我，现在换过来了。”
白夭夭轻轻“嗯”了一声，唇角微扬，柔软的唇瓣几乎蹭到他的耳垂：“是呀，我的凌儿长大了。”
她的声音轻软，带着几分欣慰，又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叶凌感受着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温度，心跳微微加速，却又故作镇定地迈开步子，稳稳地背着她前行。
暮色渐沉，山间浮起一层薄雾。
叶凌背着白夭夭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山壁旁寻到个干燥的浅洞。
他小心地将她放下，扶她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轻声道：“今晚先在这儿歇脚吧。”
白夭夭点点头。
叶凌麻利地拾来枯枝，指尖一搓，一缕灵火窜出，篝火“噼啪”一声燃了起来。
暖融融的光映在她脸上，将她的睫毛染成金棕色。
“饿了吧？”
叶凌变戏法似的拎出一只肥硕的野兔，得意地晃了晃，“刚才路过溪边逮的。”
白夭夭微微睁大眼：“你什么时候......”
“夭夭发呆的时候。”
他咧嘴一笑，蹲在火堆旁熟练地剥皮架烤。
油脂滴在火炭上，滋滋作响，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火光勾勒着白夭夭的轮廓，她环抱双膝坐着，雪白的尾巴拢在身侧，看起来乖乖的。
火光明灭间，她耳尖的绒毛泛着淡淡的金粉色，偶尔被山风拂动，便轻轻颤几下。
叶凌时不时偷瞄她，总觉得她比平日还要好看三分。
“夭夭，”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往常认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将来......你想怎么过？”
白夭夭正盯着跃动的火苗出神，闻言睫毛微微一颤。
她沉默片刻，唇角扬起惯常的温柔弧度：“就这样呀，在镇子里生活不是很好么？”
叶凌转动着烤架，摇摇头：“我想带夭夭走遍大江南北。”
他眼睛亮晶晶的。
“去东海看鲛人唱歌，去北境赏万年雪，去南疆看看真正的妖怪......”
说着突然凑近她，笑得狡黠，“和你一起，做一对逍遥眷侣。”
火堆“啪”地爆开一颗火星。
白夭夭愣了很久，才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怎么办？”
叶凌翻动兔肉的手顿住了。
他转头看她，却只见到她被火光描摹的侧脸，神色隐在阴影里。
“那我就找你，”
他不假思索地说，“翻遍每一寸土地。”
忽然又笑起来，“要是夭夭自己躲起来不想见我......”
他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到唇边的发丝，“我就在家等你，等到我寿命耗尽那天。”
白夭夭猛地抬头，眼底似有流光闪过，却又迅速垂下眼帘。
她伸手接过叶凌递来的兔腿，小声嘟囔：“......傻话。”
白夭夭轻轻放下手中的兔腿，挪了挪身子，靠在了叶凌身边。叶凌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温软的身躯贴着自己。
“凌儿......”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篝火的“噼啪”声盖过，“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叶凌心头一热，收紧了手臂：“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他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等到了城里，我给你买最漂亮的簪子，咱们......”
他就这样说着，直到感觉肩头一沉——白夭夭竟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叶凌不禁失笑，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篝火渐渐微弱，夜色愈发深沉。
叶凌却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中人，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靠在她怀里入睡的。
如今角色调换，竟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
晨光熹微时，白夭夭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叶凌怀里，而对方正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她。
“醒了？”
叶凌笑道，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夭夭睡相好乖。”
白夭夭脸颊微红，急忙坐直身子，整理了下衣襟。
她瞥见叶凌肩头被自己压出的褶皱，忍不住伸手替他抚平：“你......没睡？”
“看着夭夭就够了。”
叶凌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朝洞外望去，
今天得走快些，照昨天的速度，怕是一个月都到不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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