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冷峻孤高,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原主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纨绔。
他来找自己能有什么“要事”?
江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他这恶毒炮灰的名声,倒是吸引了不少“正义之士”的目光。
“让他进来。”他倒想看看,这位冷面天才,所为何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走进了偏殿浴池所在的外间。
隔着层层纱幔,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却劲瘦修长的轮廓。
“江师弟。”沈惊弦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而清晰,带着一种金石之感,穿透氤氲的水汽传来,
“今日外门灵田之事,可是你所为?”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雾懒洋洋地拨动了一下池水,发出细微的声响,语气带着毫不在意的骄纵,
“是又如何?不过是个不长眼的杂役,本少主罚他跪几个时辰,已是开恩。
沈师兄莫非还要替一个杂役出头不成?”
纱幔之外,沈惊弦的眉头紧紧蹙起。
他听闻此事时,便觉得这江雾越发无法无天,竟因一点小事如此折辱同门。
他本不欲管这闲事,但那受罚弟子的名字——叶凡,却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此子他略有印象,心性坚韧,在杂役中颇为难得。
更重要的是……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眼前这纨绔子弟那张昳丽逼人的脸,以及他平日的所作所为,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异样,冷声道,“宗门规矩,不得无故欺凌同门。
江师弟,你身为宗主之子,更应以身作则。”
“规矩?”江雾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从浴池中站起身。
哗啦的水声响起。
隔着朦胧的纱幔,沈惊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皙修长的身影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那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滚落。
虽然看不真切,但那惊鸿一瞥的轮廓,那披散着湿发的姿态,依旧带着一种强烈的、冲击视觉的诱惑力。
沈惊弦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呼吸也微微一滞。
江雾随手扯过一旁架子上柔软的浴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身体,声音透过纱幔,带着水汽的湿润和满满的恶意,
“在这青云宗,我江雾的话,就是规矩。
沈师兄若是不服,大可以去我父亲那里告状。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寝衣,系好衣带,这才慢悠悠地掀开纱幔,走了出来。
氤氲的水汽随着他的走动而散开,他的真容毫无遮挡地映入沈惊弦眼中。
刚刚出浴的少年,肌肤被热气蒸腾得白里透红,如同上好的粉瓷。
墨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在滴水,蜿蜒在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
那双桃花眼因为水汽的浸润,眼尾泛着诱人的红,眸光流转间,仿佛带着勾子。
唇瓣更是饱满水润,如同沾染了晨露的玫瑰花瓣。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身形清瘦单薄,却自有一股风流袅娜之态。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微微歪着头,看着沈惊弦,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毫不掩饰的恶劣。
“沈师兄,还有何指教?”
沈惊弦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所有的质问和道理,仿佛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向来冷静自持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明明该厌恶这少年的品行,该斥责他的狂妄,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流连在那张过于昳丽的脸上,那被水汽晕染的眉眼,那微微张合的、水润的唇……
一种陌生的、燥热的、不受控制的情愫,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猛地别开视线,不敢再看,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握在剑柄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好自为之!”
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扔下这句话,沈惊弦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
快步离开了这座奢华的寝殿,那背影竟带着几分仓促和紊乱的气息。
江雾看着他几乎是逃离的背影,挑了挑眉。
这就走了?
还以为能多坚持一会儿,上演一出“冷面师兄教训纨绔师弟”的戏码呢。
看来,这位冷面天才,似乎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嘛。
他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足以惹是生非的脸,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镜面,唇角勾起一抹恶劣又迷人的弧度。
真是……无趣,又有点意思。
…………
而此刻,杂役房昏暗的角落里,叶凡忍着膝盖和掌心的剧痛,就着冷水啃着干硬的馒头。
脑海中,那张带着恶意与轻蔑的美丽脸庞,与刚刚隐约听说的、剑峰首席沈师兄为了他去雾隐峰理论的消息,交织在一起。
一种更加阴暗的、混合着嫉妒、不甘和某种扭曲占有欲的情绪,如同毒草,在他心底疯狂蔓延。
江雾……
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了,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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