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指挥暗卫收拾湖畔两侧的战场,对防风邶的战斗力暗自心惊!
那个浪荡子并非如传言中那般靠脸吃饭,必须禀报给玱玹殿下!
小夭无力软倒在坐骑背上,心中却在回味听到防风邶说‘要不要跟我走’时的心花怒放。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小夭已经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了,除非被人砍断双臂,否则决不放开!
带上七王的尸首一队人急速赶回辰荣宫,路上潇潇向小夭简单说了现在的情况:
“西炎帝带着五王抵达中原,驻扎轵邑城,一直没召见玱玹。
皓翎大王姬射杀七王的消息已经传回,西炎帝震怒,派了亲卫来缉拿。
而浩翎王则往两国边境调兵百万,要求西炎帝将王姬遣送回国发落,西炎帝还未表态。”
即将面对暴怒的外爷才深刻体会到恐惧,比山谷搏生机时更恐惧,比被阿狗瞄准心脏时更恐惧!
以为射杀了七王最黑暗的一段已经过去,此刻看来却是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西炎帝王怒火之下,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有些后悔没跟着防风邶跑路了。
可是,跑了就一辈子是个逃犯,肯定会牵连到玱玹,还要连累防风邶甚至整个防风家。
未来只能隐藏身份跟着相柳隐姓埋名躲在辰荣军的地盘混日子,相柳和自己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敢做就要敢于承担,重来一次,还是会毫不犹豫对七王叔射出那一箭。
毕竟已是被逼上绝路!自己绝无可能为了保命就永远躲在辰荣山!
死局迟早要破开,时机把握得好脱罪的机会就很大。
做出决定的时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能因为害怕承担结果就否定做决定时的自己。
他们若没有几次三番置她于死地的心,她又哪来的机会破局?
………………
重重守卫下无法与玱玹见面传话,小夭直接被西炎帝派来缉拿她的亲卫带到轵邑城行宫。
一路已经停止服用疗伤的药,也拒绝伤口重新换药包扎;
不肯换掉污血淋漓的破烂衣服,小夭就这么惨不忍睹一瘸一拐的走进殿中,跪倒地上口中哽咽:
“小夭以为再也见不到外爷了……”
西炎帝一个砚台砸过来,冷哼:
“少装可怜!别以为你的小算盘瞒得过去!”
小夭不闪不避,任由砚台砸中,脑门上皮开肉绽,只觉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强撑住跪姿:
“小夭自知罪孽深重,本想以死谢罪,又想回来再看看外爷,留着这条命给外爷出气,祈求能平息外爷的怒火。”
“你杀的是西炎的皇子!我的儿子!他纵有错在先,也应该由我来发落,轮得到你下手?!”
小夭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和内心的再次失望:
“外爷是不是觉得只要王叔想杀我,我就应该乖乖被杀掉,不该反抗?
今天回来的是七王叔,小夭葬身茫茫大山尸骨无存才是您想看到的?”
西炎帝狠狠盯着她:
“这个时候离开辰荣山前往南疆,你敢说不是你设的局?谋害皇子,你简直胆大包天罪不可恕!”
小夭惨然笑道:
“设局?我醉心医术毒术,只带了一个侍女前往苗山采药收集毒物.
七王叔不得诏令私自离开西炎城,带二十余名高手赶来苗山欲置我于死地,是谁在设局?
我身为王姬,难道就不能去我想去的地方,就应该一辈子躲在辰荣山保命?”
“你介入夺位之争,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天,此刻却来怨天尤人?”
“小夭之所以敢介入,是外爷默许的。
小夭所做所为只为保命。求外爷从轻发落!”
小夭不敢再多辩解,跪伏在地放软了语气。脑门上的血顺着脸庞流下来,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滴答有声。
西炎帝喘着粗气不肯说话。
小夭再次恳求:
“求外爷看在外祖母和我娘份上,饶小夭一回……若不是我娘为国捐躯早早抛下了我,我也不至于流落三百年无人管教犯下大罪……外爷,外爷……”
不愧是遗传自那人的凶残血脉……西炎帝很想赐死小夭,他只剩两个儿子,不曾想晚年还被外孙女亲手射杀了一个!
她的外祖母因自己的帝王霸业一生孤苦幽怨,被算计到膝下所有子女惨死,若真下令赐死她,帝王之尊无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老七也是个不争气的,主动设局谋杀带那么多人却被反杀!
紧接老五派去的人不但不能取她性命至今没半点消息,两个儿子都是蠢货!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身边另有高辛少昊安排的秘密高手保护?
什么样的高手能瞒过西炎的眼线这么多年?玱玹知不知道?若连玱玹也瞒过了才是真的可怕!
两国边境这些天磨拳擦掌闹腾不休,皓翎号称陈兵百万要接回王姬,高辛少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借此事开战?
此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啊……辰荣余孽盘踞清水镇,玱玹还未真正成长起来,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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