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瑶迦,我已经够头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陈烨几乎要抓狂了。
面对伶牙俐齿的拓跋瑶迦,他是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活脱脱一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的憋屈模样。
“我添乱?我何时给你添过乱!”
拓跋瑶迦几步冲到石桌前,毫不客气指向端坐在一旁的罗青黛,声音拔高,“她可以住得,偏偏我就住不得?陈烨,你未免太偏心了!”
“拓跋瑶迦,你听我……”
陈烨试图解释,话音未落,却被一旁清脆的响声打断。
一直沉默的罗青黛将手中的竹筷重重拍在石桌上,缓缓抬眸,凝视着拓跋瑶迦:“还能不能让人安静吃饭了?”
“堂堂一国公主,犹如泼妇一般吵闹,仪态尽失,成何体统!”
“若这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满京城耻笑英国公府?”
罗青黛言语之间,俨然已是一副陈家未来主母的姿态。
“啊!对对对!”
拓跋瑶迦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我像个泼妇一样,仪态尽失。”
“你提前住进陈府就成体统了?”
“其次,我没有仪态怎么了?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的离魂症……”
“拓跋瑶迦!”
听到这里,陈烨猛的一拍桌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两女之间拌嘴斗气,他都可以忍,但若要拿他人疾病作为攻击的武器,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被陈烨突然的一声怒喝,拓跋瑶迦也意识到刚才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她内心的骄傲仍旧不肯让她低头。
她轻哼一声,别开脸去,不再言语。
院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望着眼前一幕,陈烨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苦笑着向拓跋瑶迦求饶道:“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成不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语气柔和,继续道:“昨夜青黛离魂症突发,我为查清病因,才让她留在了陈府之中。”
“哼!”
拓跋瑶迦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显然不信陈烨这番说辞。
罗青黛同样是冷哼一声,语气淡然道:“与她解释那么多作甚!身正不怕影子斜!快回来用饭,粥要凉了。”
陈烨被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
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而正当他倍受煎熬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院门口。
陈烨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个箭步冲上前,热情地揽住王盖的肩膀:“好兄弟!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王盖被这过分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两人分明前几日才见过。
待他视线越过陈烨,看到罗青黛与拓跋瑶迦时。
王盖顿时恍然大悟,胖脸上挤出猥琐的笑容,搓着手道:“哎呦喂!看来小弟来得不巧,陈少这是与两位嫂子谈心呢?”
陈烨此刻也顾不得那边两位了,生拉硬拽的把王盖按到石凳上:“还没吃吧?一起吃点!”
“吃过了,吃过了!”
王盖连忙摆手,脸上难掩兴奋,“兄弟我是特地来给你报喜的!”
“报喜?”
陈烨疑惑不已,雕印铺和造纸坊的事还未与他细说,目前他只参与了茶馆,何喜之有!
这小子不会又想拉着自己去教坊司吧!
此时,王盖却没留意他的神色,自顾自嘿嘿傻笑道:“陈少,你出的那主意真是太绝了!”
“就这两日,茶馆里为了抢先听那《白蛇传》的后续,真有人一掷千金,打赏了这个数!”
他得意地伸出一根胖手指,“一千两!整整一千两啊!”
“怪不得人人都说这京城是不是人杰地灵,说的确实不错,连冤大头都这样……”
“砰!”
话未说完,一只小脚便狠狠地踹在了王盖肥硕的屁股上!
“哎呦喂!”
王盖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便从石凳上摔了下去。
他揉着生疼的屁股,委屈巴巴的望向拓跋瑶迦,“嫂…嫂子,您这是干嘛呀……”
陈烨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盖儿,你嘴里那个豪掷一千两的冤大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
王盖顿时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僵在原地。
拓跋瑶迦被王盖的话气的满脸通红,指着王盖怒道:“好你个死胖子,竟敢说本宫是冤大头。”
“还有你!”
拓跋瑶迦一转矛头,又瞪向陈烨,“这《白蛇传》本就是你所写,直接将后续内容讲给我听不就行了!”
“可你偏要故弄玄虚,害得本宫去你那茶馆花银子听后续!”
她越说越觉委屈,两只粉拳不由分说便砸向陈烨的胳膊:“现在倒好,害本宫平白被人骂作冤大头!都怪你!都怪你!”
“哎哎哎!别打了,姑奶奶!”
陈烨连连求饶,“我昨夜刚巧把《白蛇传》的全本写完了,这就给你,总行了吧?”
“当真?”拓跋瑶迦动作一顿,眨着眼睛,狐疑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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