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干笑两声,连忙解释道:“并非是我将此事忘了,而是造纸坊的事已然迫在眉睫,我也实属无奈。”
这话不说还好,闻听此言,拓跋瑶迦的俏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没想到她在陈烨的心中,竟然连一个造纸坊都不如。
陈烨眼见拓跋瑶迦神色不对,心知这下可能是得罪这位“财神爷”了,赶忙话锋一转,补救道:“瑶迦,你先别生气。”
“为表歉意,也为了惩罚我忘记约定之事,我决定今日亲自为你说书。”
“你?”
拓跋瑶迦柳眉微蹙,脸上写满了怀疑,“你行不行?”
陈烨轻哼一声,挺直腰杆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况且,这些故事都出自我手,字里行间的辛酸苦辣、百转千回,岂是说书先生能够领会的。”
“如今由我亲自讲述,那滋味定然不同。”
拓跋瑶迦盯着陈烨看了半晌,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随即她鼓着小嘴,凶巴巴道:“事先说好,你若是说的我不满意,那十万两银子可就没了。”
眼看糊弄过去了,陈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立马摆出殷勤姿态,陪笑道:“您放心,客官!”
“绝对包您满意!”
待拓跋瑶迦转身退回至雅间,罗青黛也一同走了进来,不过全程两人没有任何言语。
陈烨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苦笑。
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事情。他如今夹在中间,更是两头受气。
多说多错,还不如装聋作哑,省得惹火上身。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两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将折扇“啪”的一合,沉声道:
“今日,我便为二位讲一段旷世奇缘——《梁山伯与祝英台》。”
“话说这浙江上虞县,有一祝家庄,庄主祝公远,家资丰饶,膝下有一女,名唤英台……”
良久,拓跋瑶迦这才觉得陈烨所言非虚,他不仅讲述故事情节,还注重人物的心理刻画,就连二人同窗之时,那朦胧的的情感,都描绘的丝丝入扣。
一旁的罗青黛,同样是神情专注。
她一手托着香腮,眸光随着陈烨的讲述而流转。
不知不觉,已然是日落西山。
陈烨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带着几分讨好笑道:“公主殿下,您觉着小的这番表现,可还满意?”
拓跋瑶迦甚是满意点点头,故意拖长了语调,“小陈子今日表现甚好,本宫心甚慰,定要重重赏你才是……”
陈烨闻言,眼睛一亮,没想到银子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不过嘛......”
“不过什么?”
陈烨顿时紧张起来,他自觉方才发挥得淋漓尽致,难不成还有什么疏漏?
拓跋瑶迦见他这副模样,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嘛!本宫那十万两赏银,眼下还在路上呢。”
“待我大辽使团抵达京城,定当第一时间如数奉上,分文不少!”
“拓跋瑶迦!”
陈烨几乎都要抓狂了,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见他这副模样,拓跋瑶迦笑得更欢了。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瞧你这点出息,本宫话还没说完呢!”
“既然你今日表现这般出色,本宫决定,在原定的十万两基础上,再多赏你五万两。”
闻听此言,陈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作势抓向拓跋瑶迦的纤纤玉手,嘴里不停的感谢道:“瑶迦,你是个好人……你真的是个好人啊!”
拓跋瑶迦顿时俏脸一红,赶忙避开陈烨,嗔怒道:“死远点,你想占本宫便宜?”
而一旁,罗青黛看着两人如同打情骂俏一般,她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好在陈烨没拉住拓跋瑶迦的手,不然可能场面又要失控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远方,心中不停默念:要冷静,要冷静。
这时,拓跋瑶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其实,这多出来的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好拿的。”
陈烨满脸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别的条件?”
“我自然是没有,不过其他人有!”
拓跋瑶迦缓缓看向陈烨,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戏谑道:“此次随使团前来的,有一位名叫耶律齐的将军。”
“此人是我大辽的翘楚之一,同时也是本公主的追求者之一。”
“他此次主动请缨,便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
“没错。”
拓跋瑶迦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玩味道:“他早就放话,要亲自会一会你这个大周世子,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我。”
“估摸着以他的性子,怕是少不了一番切磋,你最好提前有个准备。”
陈烨顿时眉头一皱,摸着下巴道:“想来是来者不善啊!”
随即他看向拓跋瑶迦问道:“那这五万两银子是什么意思?医药费?”
拓跋瑶迦摊了摊小手,不置可否道:“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你若是运气不好的话,也可能是你的丧葬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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