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大雪,刮过简陋的木屋,富冈义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浑身覆着一层白霜,气息却平稳得可怕,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相互搀扶、几乎冻僵的人,显然是他路上新救下的。
屋内的强盗头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和冰冷刺骨的气势慑住,动作僵了一瞬,
他眯起眼,打量着富冈义勇,这人穿着打扮不像普通旅人,身上有种久经战场的锐利,但看起来年纪不大,而且……就一个人?
强盗头子啐了一口唾沫,混迹江湖多年的狠劲又冒了上来,
他见过世面,说什么厉害的剑士能一人敌十,可那又怎样?乱世里,再厉害的家伙,被一群人围着砍,该死还是得死!
他压下那点不安,狞笑起来:“呵,又来个送死的?正好,老子还嫌人不够用!”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侧后方的一个喽啰,自恃有些蛮力,想趁机抢功,猛地举起手中的柴刀,悄无声息地朝着富冈义勇的后脑勺劈去!
“小心!”屋里的人提醒,
然而,富冈义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身,只是看似随意地侧身、抬腿,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声,那个偷袭的强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几米外的雪地里,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下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一大片白雪,在纯白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刺目。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其他强盗,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
惊恐地看着雪地里的同伴,又看向门口那个连呼吸都没乱一下的男人,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对付这种货色,对曾经日夜与恶鬼搏杀、最终直面鬼王的水柱而言,确实跟抬腿踩死一只碍事的虫子没什么区别,
他的日轮刀,是用来斩灭邪恶的,但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用最直接的方式清除人渣。
强盗头子的瞳孔也缩了缩,但他到底是个亡命徒,
眼看这到手的肥肉,温暖的屋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女人、还有那些可以任意驱使的劳力,就要飞了,贪婪最终压过了恐惧,尤其是看到苏蘅那明显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容貌,一股邪火混着狠劲冲昏了他的头脑。
“一起上!他就一个人!宰了他!”
强盗头子嘶吼着,给自己也是给手下壮胆,挥舞着砍刀,率先朝着富冈义勇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气,刀锋直劈面门!
富冈义勇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种仗着有几分力气就欺凌弱小的渣滓,他在斩鬼途中见过不少,他们造成的悲剧,有时并不比那些低等鬼少。
面对这凶狠的一刀,富冈义勇终于动了真格,他一直没有完全出鞘的日轮刀,此刻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锃!”
一道如水流般流畅却凌厉无比的寒光闪过,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刀、如何挥斩的。
只见那强盗头子前冲的势头猛地顿住,他脸上的狞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他的一条手臂也从肩胛处齐根断开,伴随着喷涌的鲜血,啪嗒落在地上。
“啊!”凄厉的惨叫声这才后知后觉地爆发出来,
富冈义勇持刀而立,刀身光洁如镜,滴血不沾,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强盗头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斩断的不是一条手臂,只是拂去了一片雪花。
原本用来斩鬼的利刃,沾染上人渣的污血,对他而言,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剩下的强盗们彻底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扔下武器,拼命逃进了茫茫风雪中,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原本都要四处逃窜走的,结果人被富冈义勇喊了回来,让人把断臂的人给拉走,别死在这里。
危机解除,木屋内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村民们看着雪地上那摊刺目的血红和断臂,又看看收刀入鞘、神色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富冈义勇,敬畏地大气都不敢出。
炭治郎和善逸也松了口气,但看着富冈义勇的眼神更多了一层复杂,
他们知道义勇先生很强,但如此干脆利落、近乎冷酷地处置敌人,还是让他们有些震撼。
苏蘅是最先回过神的,她快步走到富冈义勇身边,顾不上其他,先是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路上有没有受伤?”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紧张。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确认她无碍,才低声道:“没事。”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苏蘅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周身那冰冷刺骨的气息,在她靠近询问时,似乎微微缓和了一丝丝。
这时,跟着富冈义勇回来的那几个冻僵的人,才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地挪进屋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恐惧,纷纷向富冈义勇和苏蘅他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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