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草堂的窗棂,洒在排列整齐的药柜上。凌夜正拿着抹布擦拭柜台,指尖划过那些标注着 “当归”“黄芪”“甘草” 的抽屉 —— 这几天他除了打理杂事,就跟着苏沐清认药材,没想到储物戒里那本《民间奇方录》派上了用场,里面记载的药材特性和配伍禁忌,比苏沐清讲的还详细。
“凌夜,这些晒干的金银花帮我收进后院药架。” 苏沐清抱着一个竹筐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 她爹昨晚又咳嗽了半宿,用了凌夜给的愈灵丹,虽然没痊愈,但精神好了不少。
“好。” 凌夜接过竹筐,刚转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哭喊声。
“李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个中年汉子抱着个十来岁的男孩冲进药铺,男孩浑身抽搐,面色发紫,嘴角还挂着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汉子身后跟着个妇人,哭得瘫在地上,死死抓着男孩的手:“儿啊!你别吓娘啊!”
坐堂的李大夫 —— 也就是苏沐清爹的老友,头发花白的老者 —— 赶紧放下手里的脉枕,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
“脉象紊乱,气息微弱,还带着股邪性……” 李大夫摸了半天脉,又翻开男孩的眼皮看了看,脸色沉得像锅底,“不行,老夫行医三十年,从没见过这种症状!普通的安神药根本没用!”
“没用?那怎么办啊!” 汉子急得直跺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大夫,您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儿子,我砸锅卖铁都给您钱!”
妇人哭得更凶了,几乎要晕厥过去。
苏沐清赶紧递上一杯水,却也无计可施 —— 她学的都是基础医术,这种疑难杂症根本应付不了。
凌夜放下竹筐,走到男孩身边蹲下身。他盯着男孩发紫的嘴唇和抽搐的手脚,脑海里瞬间闪过《民间奇方录》里的记载:“中邪风抽搐,面紫口歪者,需以千年老槐炭为引,银针扎百会、人中、涌泉三穴,逼出体内邪祟。”
“李大夫,试试用老槐炭做药引,再扎三穴怎么样?” 凌夜突然开口。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大夫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凌夜 —— 这小子穿着粗布褂子,看着就是个打杂的,怎么会懂医术?
“你懂什么?” 李大夫语气带着质疑,“这是邪风入体,不是普通的风寒!老槐炭那种民间偏方,能有用吗?”
汉子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怀疑:“小伙子,我儿子快不行了,你别瞎出主意啊!”
苏沐清也拉了拉凌夜的袖子,小声说:“凌夜,别乱说话,李大叔是镇上最好的大夫……”
凌夜没理会质疑,指着男孩的太阳穴说:“他太阳穴处有淡淡的青斑,这是邪风滞留的征兆。老槐炭能驱邪,再用银针刺激三穴,逼出邪风,肯定有效。”
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李大夫皱着眉,盯着男孩的太阳穴看了半天 —— 还真有一块淡淡的青斑!他刚才太急,竟然没注意到!
“可…… 可老槐炭不好找啊,而且银针扎三穴风险太大,一个不慎就会伤了经脉!” 李大夫还是犹豫。
“我有。” 凌夜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小块黑褐色的木炭 —— 这是他在秘境枯骨身边发现的,当时觉得材质特别,就收了起来,刚才才认出是千年老槐炭,“至于行针,我可以来。”
“你?” 李大夫更惊讶了,“你会针灸?”
一个打杂的小子,不仅懂偏方,还会针灸?这也太离谱了!
“略懂一些。” 凌夜没多解释,拿起桌上的银针 —— 那是李大夫平时用的,“再犹豫下去,他就真的没救了。”
男孩的抽搐越来越剧烈,气息已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汉子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凌夜,咬牙道:“好!我信你一次!要是救不好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李大夫也狠了狠心:“行!就按你说的来!我去准备药汤,你负责行针!”
他转身冲进内堂,很快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把老槐炭研成粉末加了进去。
凌夜拿起三根银针,手指灵活地转动着 —— 他虽然没扎过针,但《民间奇方录》里的行针手法记得滚瓜烂熟,加上武者的精准控制力,根本不用担心失手。
“看好了!” 凌夜大喝一声,手腕一抖,三根银针像三道银光,“唰唰唰” 地扎进男孩的百会、人中、涌泉三穴!
扎针的力度和深度分毫不差,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样!
李大夫看得眼睛都直了 —— 这手法,比他这个老医师还熟练!
刚扎完针,奇迹就发生了!
男孩的抽搐突然停了下来,发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嘴角的白沫也消失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儿啊!你醒了!” 妇人扑过去抱住男孩,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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