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会客厅里,气氛比昨天更凝重。
凌夜坐在主位,左手边是熊啸天和新加入的四品炼丹师老陈,右手边是苏沐清和瘦猴。对面坐着秦玥的父亲秦建军 —— 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刚毅,眼神比秦振山更锐利,周身隐隐透着六重中期的气息,一看就是常年执掌大权的人物。
“凌先生,开门见山。” 秦建军没绕弯子,将一份修改过的合同推到凌夜面前,“我父亲昨天的提案太‘温和’了。秦家提供这么多资源,至少要获得夜阙丹药供应的‘独家优先权’,而且夜阙的大型行动,比如这次黑礁岛之行,必须提前告知秦家。”
凌夜拿起合同,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独家优先权” 意味着老陈炼的丹药只能先给秦家,夜阙自己用或者卖给别人都得排后;“提前告知” 更是变相干涉夜阙的决策,一旦泄露,黑礁岛行动就会暴露。
“秦先生,这条件不合理。” 凌夜把合同推回去,语气平静却坚定,“独家优先权会影响夜阙的发展 —— 我们的兄弟也需要丹药突破,总不能让他们等着秦家挑剩下的吧?至于提前告知行动,黑礁岛之行风险极高,知道的人越多,泄密风险越大,这对双方都没好处。”
“凌先生是觉得秦家给的资源不够?” 秦建军挑眉,语气冷了几分,“每月五万灵石,加上稀有材料和人脉,放眼整个青风坊,没人能给你这么好的条件。独家优先权只是保证秦家的基本需求,又不是不让你们卖其他人。”
“不是资源够不够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凌夜身体微微前倾,“夜阙是独立势力,不是秦家的附庸。合作讲究平等,要是让了独家优先权,以后秦家再提其他要求,我是不是也要让?”
旁边的秦玥急了,想打圆场:“爸,凌夜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说话!” 秦建军打断她,眼神死死盯着凌夜,“年轻人,有实力是好事,但别太狂。秦家能帮你飞,也能让你摔得更惨 —— 你以为没有秦家,特事局会一直护着你?天罡宗的报复,你扛得住吗?”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熊啸天瞬间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想威胁我们老大?”
“坐下!” 凌夜喝住熊啸天,眼神没丝毫退缩,反而迎上秦建军的目光:“秦先生,威胁没用。我凌夜能从底层爬起来,靠的不是谁的庇护,是拳头。天罡宗要来报复,我接着;秦家要是想施压,我也奉陪。”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我还是愿意合作 —— 因为对双方都有利。这样,我们各退一步:秦家没有独家优先权,但有‘优先购买权’,丹药价格比市场价低一成;夜阙的大型行动不提前告知细节,但会告知‘大致方向’,比如‘近期要处理海岛势力’,这样既不泄密,也让秦家有个准备。”
秦建军没想到凌夜这么硬气,反而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看向老陈:“老陈先生,你每月能炼多少枚五品丹药?”
老陈是个老实人,据实回答:“最多三枚五品聚气丹,十枚四品淬体丹。要是材料充足,能多炼两枚。”
“不够。” 秦建军摇头,“秦家每月至少需要五枚五品丹。凌先生,要是你能保证每月供应五枚五品丹,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材料呢?” 凌夜立刻反问,“炼五品丹需要‘紫灵草’和‘玄铁砂’,这两种材料市面上很难买,秦家要是能保证供应,我就能让老陈炼出来。”
这是凌夜早就盘算好的 —— 老陈有能力炼五品丹,缺的是材料。把材料压力推给秦家,既解决了丹药问题,又能让秦家投入更多资源,合作更稳固。
秦建军眼睛一亮 —— 他以为凌夜会拒绝,没想到反而提了个可执行的条件。紫灵草和玄铁砂虽然稀有,但秦家在西南有矿场,确实能供应。
“可以。” 秦建军点头,“材料秦家包了,但老陈先生要优先给秦家炼丹药,夜阙的丹药排第二。”
“不行。” 凌夜立刻反驳,“夜阙和秦家平权,按订单顺序来。要是秦家着急用,可以加钱,老陈加班炼。”
“你!” 秦建军没想到凌夜这么寸步不让,脸色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秦振山的电话打了过来。秦建军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挂了电话,他看着凌夜,语气软了几分:“我父亲说,听你的。按订单顺序来,加钱加班也可以。但还有一个条件 —— 黑礁岛拿到的秘境残片,要是有多余的,秦家有优先购买权。”
“没问题。” 凌夜一口答应 —— 他要残片是为了补全《碧海潮生诀》,多余的卖出去还能换资源,何乐而不为?
【叮!谈判取得突破!】
【达成新合作条款:秦家提供紫灵草、玄铁砂等炼丹材料,夜阙提供优先购买权(价格优惠一成);大型行动告知大致方向;秘境残片多余部分秦家有优先购买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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