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时镜察觉到了异样。
原本对她视而不见的贵女们,此刻竟齐刷刷转头,面露疑惑,似乎在寻找什么。
NPC们还是看不见她。
但她的存在,已经开始扰动这个世界。
看来,必须凑齐整套首饰,才能彻底解除这透明状态。
时镜利落地将新得的耳饰收好,目光扫过喧闹的园子,。
略一思忖,便朝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亭子里几个贵女铺开妆奁,正比试化妆手艺。
规则是三人共画同一妆容,再由旁人评出最优。
时镜不知道这化妆能形成什么游戏,玩家会变成什么……
或许是变成化妆品搬运工?
比如玩家需要将口脂、铅粉之类的东西均匀附着皮肤上,类似搬动小分子般,通过微小改动,使得妆面更出色?
当然,这只是时镜的脑洞。
她在旁边转了一圈,甚至伸手触碰那些化妆品了,也没能进入游戏。
想来是游戏开启后,不允许进入了。
她放弃了跟其他玩家同时进游戏的想法,一方面大家都是透明体,看不见彼此也听不见彼此的声音,很难交流不说,她也无法在这么不确定的情况下信任一群刚认识的人。
另一方面,这里的游戏似乎大部分都是单人游戏,即只允许一人胜出。
至少她目之所及是这样的。
时镜走出亭子,在转了一圈后,她选择了斗蛐蛐的活动。
这个游戏规则就简单了。
玩家变身蛐蛐,在角斗场内生死相搏。
全凭武力说话。
时镜在打死三只蛐蛐对手后。
成功跻身“威武大将军”宝座,被主人高举起来。
第三幅画完成。
时镜获得了一圈手镯。
最后一个游戏了。
她选择了捶丸。
捶丸这个游戏类似于古代的高尔夫球。
游戏者用球杖击球入穴就好。
这个游戏的本质有些像先前的投壶,因此时镜依旧轻松过了。
第四件首饰,一对耳坠,悄然浮现。
至此,头饰、颈饰、腕饰、耳饰,一套齐备。
时镜将四件首饰全部佩戴上身。
就在那一刹那。
园内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每一位贵女,无论此前在做什么,都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齐齐站起身,望向时镜的方向。
她们看见她了。
最近的一位贵女款款走来,带着盈盈笑意,“时小姐,好久不见,您也来玩啦。”
时镜俨然成了全场C位。
就在大家都走向时镜时。
时空凝固。
一幅恢弘的长卷在时镜眼前徐徐展开,画卷分为六格。
一为击鼓传花,二为听堂戏,三为斗草,四为投壶,五为斗蛐蛐,六为捶丸。
画是原先的画,但每一幅的“魂”已然不同。
画中多了一个灵动鲜活的身影,正是时镜。
画师似乎对她偏爱到了极点,用最鲜明的色彩勾勒她的衣饰,让她毫无争议地成为了每一幕的绝对主角。
婳娘穿过凝固如雕像的人群,来到时镜面前,恭敬地举起一支古朴的毛笔。
“您已是此画唯一的主人,请为此画赐名落款。”
时镜看着那支笔,通关的直觉在心头响起。
老实说,这次的副本不算简单。
至少对大部分玩家来说是很难的。
若是玩家没有她一般的经验和敏锐,第一局击鼓传花攒不下生命值不说,可能还会损耗生命值。
第二局听堂戏,玩家便是能判断出需要作出符合听戏的姿势,一时半会也想不出阎惜娇要什么,便是想到了,没有她一样的精神抗性,也很难和阎惜娇交流。
第三局更难说。
玩家和玩家之间都成为透明人,必须抢先参与四个单人游戏才能通关,没有打斗经验的人在斗草那局可能因为和其他植物拼杀而被吞噬,身手没她好的人,可能在投壶飞行的过程中控制不了核心,以及斗蛐蛐,蛐蛐拟人后,手里的刀都异常锋锐。
整个副本的难度,在时镜看来,怎么也有A级了。
按时镜的经验,A级副本常生异数。
这些异数可能是道具,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机缘。
就这么直接通关离开?
时镜的目光掠过画卷,停留在那幅斗草图上。
画面角落的花园里,那株曾与她有过交集的十丈垂帘,周身流转着金色光晕。
等下。
她记得这幅画。
每次通关结束,完成的画都会浮现。
她怎么记得,当时画作边缘的花园面积没这么大,十丈垂帘更没这么显眼。
画变了?
时镜的视线又跳回第二幅画听堂戏,左上角戏台上的阎惜娇似乎正朝她笑。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时镜脑海中。
那条不被无间戏台播报的水袖。
阎惜娇那超脱画作的欲望。
十丈垂帘的成长。
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个画境并非死物,它或许正在孕育真实的“灵魂”。
时镜突然道:“你等会,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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