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这味道太纯正了!”
“果然是御制甘蔗,这香气绝了!”
“我以前在皇宫外远远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没错,就是这个味!”
众人纷纷赞叹,眼神里满是惊艳。随着火候继续加大,锅里的糖稀渐渐变得清澈透亮,呈琥珀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流动的宝石一般,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而陈老板那边的铜锅里,情况却截然相反。
一开始,锅里还飘出一丝淡淡的甜香,但很快,那甜香就变得浑浊起来,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和杂味。随着温度升高,糖块融化后并没有变得清澈,反而越来越浑浊,颜色也从深黄色渐渐变成了深褐色,像一锅煮开的泥水,不停地冒泡,还泛起一层黑色的浮沫。
“咦?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啊!”
“怎么会这样?陈老板的糖熬出来怎么是这个样子?”
“这哪里是御制糖,分明就是劣质糖掺了东西!”
围观百姓的脸色瞬间变了,看向陈老板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愤怒。原本还对他的糖抱有一丝信任的人,此刻也彻底醒悟过来,纷纷往后退去,生怕沾染上什么。
陈老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口锅里的糖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辩解,“一定是火候不对,一定是!林小满,你故意烧这么大火,想毁掉我的糖!”
“火候?”小满冷笑一声,拿起一把干净的勺子,分别从两口锅里舀起一勺糖稀,高高举起,让众人看得清楚,“大家请看!我这口锅的火候与陈老板的一模一样,为何我的糖稀清澈透亮,而他的却浑浊发黑?”
阳光下,小满勺子里的糖稀晶莹剔透,像流动的琥珀,甜香四溢;而陈老板勺子里的糖稀则浑浊不堪,呈深褐色,还滴着黑色的浮沫,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两者对比,优劣立判,根本无需多言。
“骗子!陈老板就是个骗子!”
“竟然用劣质糖冒充御制糖,骗我们的钱!”
“太过分了!我们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竟然是这种假货!”
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百姓们纷纷指责陈老板,有的人甚至开始推搡他,场面一度失控。
“把钱还给我们!”
“退钱!快退钱!”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把他送到官府去!”
陈老板被众人推得东倒西歪,身上的锦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原本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慌失措。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彻底揭穿,再无任何辩解的余地。
“别打了!别打了!”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求饶,“我退钱,我退钱还不行吗?”
可愤怒的百姓哪里肯罢休,依旧围着他讨要说法。有人趁机掀翻了他的货架,糖罐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里面的糖块散落出来,与泥土混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陈老板见状,心中一狠,趁着混乱,猛地推开身边的人,转身就想逃跑。他知道,现在不跑,等会儿被百姓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声大喝传来,只见张彪带着十几个漕帮兄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拦住了陈老板的去路。张彪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凶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他身后的漕帮兄弟也个个面露凶光,双手抱胸,形成一道人墙,将陈老板团团围住。
“张……张头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老板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知道漕帮的势力,也知道张彪和林小满关系莫逆,此刻被他们拦住,想要逃跑更是难如登天。
“我当然是来帮林兄弟的!”张彪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陈老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这个奸商,偷皇宫的甘蔗,掺劣质糖料坑骗百姓,还想跑路?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
陈老板被提得双脚离地,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张彪的手,只能徒劳地挥舞着胳膊,嘴里不停地求饶:“张头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钱都退给大家,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张彪冷哼一声,手腕一用力,将陈老板扔在地上,“你偷的是皇宫的东西,坑骗的是无辜百姓,这笔账,可不是退钱就能了结的!”
围观的百姓也围了上来,对着陈老板拳打脚踢,骂声不断。
“打死这个骗子!”
“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把他送到知府衙门,让大人重重治他的罪!”
陈老板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哀嚎。他的锦袍被撕破,脸上身上满是泥土和脚印,昔日的风光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与绝望。
小满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一丝沉重。他走到陈老板面前,蹲下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陈老板,你父亲当年用卑劣手段诬陷我父母,纵火焚烧糖坊,害死他们性命;如今你又继承他的衣钵,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偷皇宫甘蔗,坑骗百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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