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快来帮妈看看这腊肠晒得够不够干！”苏曼云站在顾家老宅的院子里，手里拎着两串油亮的腊肠，朝着客厅方向喊。
秦晚星正陪着小石头搭积木，闻言立刻起身：“来了妈！”她走到院子里，指尖碰了碰腊肠，温热的油脂蹭在指腹，“差不多了，皮都皱起来了，再晒一天就能收了。”
“还是你懂行，”苏曼云笑着把腊肠挂回架子上，“你爸特意让老家的亲戚寄来的猪肉，说你小时候在秦家肯定没吃过正经腊肠，这次多做了点，年后你带些回自己家。”
小石头抱着积木跑出来，举着个歪歪扭扭的“春”字：“奶奶！妈妈！你们看我堆的春字！过年是不是要贴春联呀？”
厉承砚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春联底稿：“是呀，小宝堆得真好看，等会儿爸爸带你去贴春联，好不好？”
“好！”小石头扔下积木，扑到厉承砚怀里，“爸爸，我要贴在大门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顾振宏提着个大袋子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喊：“晚星，承砚，快过来搭把手！买了些烟花和灯笼，小宝肯定喜欢！”
秦晚星走过去，帮着拎袋子里的灯笼，红色的灯笼上印着金色的福字，晃悠悠的很是喜庆。她看着满院子的年货，心里暖烘烘的，以前在秦家过春节，秦老栓只会赌到半夜，赵兰芝连顿白面饺子都舍不得煮，她得凌晨起来捡破烂，还得给秦小宝洗脏衣服，哪有这样热热闹闹的景象。
“想什么呢？”厉承砚走过来，把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身上，“风大，别冻着了，小宝还等着我们带他去买糖画呢。”
秦晚星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真好。”
厉承砚捏了捏她的手：“以后会更好。”
一家三口开车去镇上买年货，刚停好车，小石头就拉着秦晚星往糖画摊跑：“妈妈！我要那个龙形的糖画！”
糖画师傅笑着舀起一勺融化的糖，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没一会儿，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就成型了。小石头捧着糖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还不忘递到秦晚星嘴边：“妈妈，你先吃！”
“小宝真乖，”秦晚星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你自己吃，妈妈不吃。”
厉承砚拎着刚买的坚果和水果，跟在后面，看着母子俩的互动，嘴角一直挂着笑。路过一家童装店时，他停下脚步：“小宝，进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新衣服，过年要穿新衣服才吉利。”
小石头眼睛一亮，拉着厉承砚的手就往店里跑。秦晚星跟进去，看着厉承砚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在小石头身上比划，突然想起去年小石头住院时，厉承砚也是这样，拿着小衣服反复比对，生怕买小了。
“就这件吧，”厉承砚付了钱，把衣服递给小石头，“过年穿红的，喜庆。”
从镇上回来，顾振宏已经在院子里搭好了灯笼架，苏曼云则在厨房忙活，准备晚上的团圆饭。秦晚星放下年货，就往厨房走：“妈，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你去陪小宝玩，”苏曼云把她往外推，“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你爸最爱的红烧肉，都是你小时候没吃过的，今天多吃点。”
秦晚星没走，而是拿起旁边的青菜择起来：“妈，我陪你聊聊天，以前在秦家，过年都没人跟我说话。”
苏曼云的动作顿了顿，眼眶红了：“都是妈不好，以前没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每年春节，妈都给你做你爱吃的，咱们一家人好好过年。”
“嗯，”秦晚星点点头，手里的青菜择得更认真了，“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过。”
傍晚时分，饭菜终于做好了。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糖醋排骨、红烧肉、清蒸鱼、油焖大虾，还有小石头爱吃的炸薯条和可乐鸡翅，中间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火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高汤。
“开饭咯！”苏曼云端着最后一盘炒青菜过来，擦了擦手，“小宝，快坐，奶奶给你夹个大鸡腿。”
小石头坐在儿童椅上，看着满桌的菜，兴奋地拍手：“好多好吃的！谢谢奶奶！”
顾振宏打开一瓶红酒，给厉承砚倒了一杯，又给秦晚星倒了杯果汁：“晚星，今年多亏了你，顾家才能有现在的光景，小石头基金也帮了那么多人，爸敬你一杯。”
秦晚星举起果汁杯：“爸，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顾家还要靠爸多指点，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振宏喝了口酒，感慨道，“以前爸总觉得你上不了台面，现在才知道，你比爸强多了，顾家有你，是福气。”
厉承砚给秦晚星夹了块糖醋排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最喜欢的。”
“谢谢，”秦晚星接过排骨，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刚刚好，比她以前在小吃摊吃的好吃多了。
小石头捧着鸡翅，吃得满脸都是油。苏曼云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脸：“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奶奶再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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