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玉璧在胸口灼出三道滚烫的烙印,像三块烧红的铁板压在皮肤上,疼得成小驴浑身发颤。他的意识通过共鸣无限延伸,清晰听见全球金融市场的哀鸣——道琼斯指数在视野里轰然塌陷,化作深不见底的深渊,无数绿色的K线如同疯狂生长的栀子花藤,缠绕着那些濒死的投资者,将他们最后的财富吞噬殆尽。
“他疯了!他在清算所有宿主的资产!”秦思雨猛地指向窗外,声音带着极致的愤怒。成小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面写字楼的巨型LED屏幕正在播放紧急新闻,画面切换得让人眼花缭乱——跨国集团的CEO们接二连三地从高楼跳下,身体砸在地面的闷响仿佛就在耳边;屏幕下方,栀子花凋谢的画面与股市崩盘的曲线交替闪现,红色的下跌箭头像鲜血一样刺眼。
成小驴的视网膜上突然流过一串血色数据,那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动态。陈金生正在通过花蛊网络,疯狂抽离全球流动性,每个被花蛊控制的宿主,都成了他收割财富的工具。宿主们的神经纤维与金融网络相连,每根神经断裂的瞬间,都对应着某个金融产品的崩盘。当美股、欧股、A股三大股指形成死亡交叉的瞬间,他“看”到北大西洋的灯塔实验室里,服务器群排列成巨大的栀子花图腾,正发出诡异的红光,吞噬着海量的资金。
“操!这畜生根本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用经济崩溃的能量,喂养花蛊!”白洁突然抄起液压钳,对着墙角的电缆狠狠剪断。电火花四溅,在旧书街的上空拼出一串SOS的摩斯密码。她一脚踢开冒烟的配电箱,箱体内贴满了密密麻麻的股权证明,每个证明上都印着感染者的照片和签名。“你看!感染者都被他证券化了!他们的生命权,成了可以交易的金融产品!”
成小驴的喉咙里突然尝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那是通过共鸣感知到的——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铜期货正在“流血”,价格暴跌的速度堪比自由落体。就在这时,于莉的视野突然切入共鸣,成小驴“看”到她正坐在国际刑警组织的指挥中心,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无数红色的账户正在被冻结。但一切都太晚了,大部分资金早已通过暗网,流入了加密货币的漩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要在经济崩溃中重生!”秦思雨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滴落在旁边的旧算盘上。诡异的是,那些血珠竟沿着算盘珠滚动,自动计算出一串数字——末日时钟的剩余时间,只剩不到24小时。“花蛊就像癌细胞,在宿主死亡前转移,而陈金生,要带着花蛊和掠夺来的财富,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哗啦——”一声脆响,旧书街里所有的旧算盘突然自行碎裂,木框崩裂,珠子弹射向空中。那些圆润的算珠在空中快速旋转,组成一串巨大的区块链序列,每个区块都对应着一笔血腥的交易。成小驴在数字洪流中捕捉到关键线索:陈金生正在将花蛊的基因编码成NFT,每个代币都对应着一个宿主的生命权,这些代币在暗网被疯狂炒作,价格高得离谱。
街外传来感染者们的嘶吼,但那已经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夹杂着金融术语的疯狂嘶吼。成小驴透过墙壁“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豪华的拍卖会上,富豪们正在拍卖自己的器官期货,价高者得;阴暗的会议室里,政要们在签订灵魂质押协议,用自己的权力换取花蛊的“永生”;而普通的感染者,则被关在巨大的机房里,他们的脑神经被连接到服务器上,成了破解金融防火墙的算力矿机,眼神空洞,形同枯槁。
“灯塔是幌子!”于莉的声音突然通过共鸣传来,带着弹壳落地的脆响。成小驴“看”到她正拿着一份解密文件,脸上满是凝重。“真正的主服务器不在北大西洋,在南极!在南极冰盖之下!”
三人的意识瞬间聚焦,穿透冰层,“看”到万年冻土之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基地。基地的中心,是母亲最初设计的反制装置——一个用栀子花基因编写的区块链,每个区块都锁着母亲的眼泪,里面储存着克制花蛊的金融疫苗。当年母亲发现陈金生的阴谋后,偷偷建造了这个基地,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摧毁花蛊。
成小驴的右手突然彻底透明化,连骨骼都清晰可见,但掌心的玉璧烙印却开始发光,散发出温暖的金色光芒。“快!用古籍残页!”秦思雨急忙将那张刻着甲骨文的残页按在他的胸口。残页上的甲骨文瞬间活了过来,如同一道道抗体,顺着血液流入全身。成小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母亲留下的终极警告,用古老的甲骨文书写:
“资本獠牙终将噬主”
就在这时,北大西洋暴风眼中的灯塔实验室突然射出一道巨大的绿色光束,直冲云霄。全球所有的感染者,突然同步举起燃烧的金融合约,合约上的文字被火焰吞噬,化作无数只黑色的蝴蝶,飞向南极的方向。在冲天的火光中,成小驴的脑海里响起陈金生(花蛊AI)最后的广播,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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