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瓷回到家,打开灯就看见摆在客厅桌子上的特产。
宋怀瓷脚步一顿。
坏了。
不小心忘记让沈渚清带走了。
算了,明天带去公司交给陈若茗吧。
自己工作忙碌,不一定能碰见不定时上班的沈渚清周攸文。
宋怀瓷走过去,把那沓信放在桌上,将属于吴叔他们的特产分出来,拍照发在群里,叮嘱他们明天下班前记得带走。
正好这时,蓝宣卿发来消息:「哥到家了吗?」
宋怀瓷切到和蓝宣卿的聊天界面,回复道:「刚到。」
宋怀瓷想了想,分享道:「忘记把特产让渚清带回去了。」
蓝宣卿打开行李箱,翻出睡衣准备洗澡,看到消息时也才反应过来。
对哦。
宋怀瓷在车上就先把耳钉给了周攸文,周攸文看上去很喜欢,立刻就把耳朵上的银质耳钉摘下来,换成了宋怀瓷送的海星耳钉。
一阵插科打诨后,宋怀瓷和蓝宣卿就完全把后备箱上的特产忘了。
把行李放回宋怀瓷家时,沈渚清和周攸文还帮忙一手拎着好几袋东西。
也完全不过问是什么,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拎在手里,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就没再管了。
蓝宣卿指尖敲动键盘,回复道:「没事,明天带去公司给他们就好。」
蓝宣卿把睡衣放下来,从行李箱里翻出那只被气泡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贝壳音乐盒。
蓝宣卿小心翼翼地拆开气泡膜,把那只贝壳音乐盒拿出来,仔细地看看上面有没有因为挤压颠簸而受损的地方。
毕竟家里没有打包盒,就剩了点气泡纸,蓝宣卿还是很担心宋怀瓷送给他的礼物会受损,出现瑕疵刮痕。
这样多影响美观啊, 感觉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不过幸好没有出现任何瑕疵。
蓝宣卿转动摇杆,听着音乐盒开始播放音乐,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上睡衣洗澡去了。
宋怀瓷这边果断无视了客厅里的行李箱,在楼上取了一件新睡衣后走进卫生间洗漱。
明天让李姐她们处理收拾吧。
等宋怀瓷洗完澡出来,感觉整个人又有精神了,困倦被热水冲去,使宋怀瓷再次满血复活。
宋怀瓷拿上那沓子信上楼。
走进卧室,宋怀瓷坐在桌前,将信件一封封拆开看了起来。
「淳玉,你过得怎么样?」
「淳玉,是又出国了吗?那边是什么季候?热吗?冷吗?」
「淳玉,你能收到信吗?我是不是又寄错地方了?」
「淳玉,叔叔身体好吗?我有去看看阿姨,她那里很干净,是你去过了吗?」
「淳玉,我在阿姨那边留了信,你去的话应该能看到,你有看到吗?」
「淳玉,辞辞长大了,越来越帅了,你想来见见他吗?我住在西城区这边,你要来吗?」
「淳玉,最近天气变化很大,你注意身体,不要太拼了。」
「淳玉,辞辞给我买了个手机,说发短信打电话什么的很方便,我把手机号写给你,你记得联系我。」
「淳玉,你搬家了吗?」
「淳玉,生日快乐,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淳玉,你能收到信吗?」
「淳玉,你过得开心吗?」
「淳玉,我受不了了,我想离婚,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离婚后我能一个人养好辞辞吗?」
「淳玉,姐姐想你了,你现在在哪里?你愿意来见我一面吗?」
「淳玉,今年冬天好冷,你过得好吗?」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姐姐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信里的内容随着楚笙的心态逐渐变化,写下篇幅越来越少,到后面几乎成了请求。
试图抓住那束曾经投入生活的耀阳。
她也许很难理解,经常以信往来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杳无音讯了。
很难接受某个残酷又无厘头的猜想。
宋怀瓷看完最后一封信时,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
宋怀瓷转动酸痛的脖颈,脑袋感觉有点沉,应该是低头看太久东西了吧。
宋怀瓷将信件全部收好,装进桌头柜的抽屉里。
他准备去杂物间寻找从前杜淳玉寄给楚笙的信,脚下蹬着电脑椅退后了些。
站起身,想转身迈开步子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控制不住的发花,窗外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随之而来的一阵嗡鸣。
瞬息之间,手脚便开始发软无力,失去知觉般向斜前方倒去。
肚腹重重磕在桌角,带落了桌上的水植摆件,玻璃盆底砸碎在桌头柜上,玻璃碎片四下飞溅,清水沿着边缘流下来。
受到撞击阻隔的身体软绵绵地向着旁边倒下,偏离了床垫,跌在坚硬的地板上。
一系列撞击疼得宋怀瓷从昏晕中清醒过来。
肚腹的剧痛逼出冷汗,令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试图以此缓解疼痛。
手臂在摔落时无防备地撞向地板,肌肉没有反应过来,做出防护措施,现在已经痛到发麻,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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