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破的消息传到兴庆府时,李元昊正在御花园中饮酒解愁。当满身血污的败军跌跌撞撞被带入御花园,哭喊着“灵州丢了!没藏大人被俘!李宁明殿下投降了!”时,李元昊手中的酒樽“哐当”砸在石桌上,酒液泼洒一地。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斥候怒斥:“你撒谎!灵州有十八万大军,城高池深,怎么可能一日就破?”
斥候趴在地上,连哭带喘地禀报:“陛下,是宋军......宋军有一员悍将...不,是魔将,他有一根数千斤的铁棍,一棍就砸烂了城门,身体强悍的连箭矢都射不穿,单人独骑杀上城楼,我军根本挡不住啊!”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信使冲进来,举着残破的军报:“陛下!庆州方向传来消息,宋军趁势又攻占了盐州,守将带着残兵逃了!”
“噗——”李元昊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龙袍。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被太监死死扶住,眼中满是绝望与暴怒:“范仲淹!孤与你不共戴天!”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皇宫内顿时乱作一团,太医们提着药箱飞奔而来,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如今灵州、盐州接连失守,宋军兵锋直指兴庆府,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元昊昏迷了整整一日才醒来,刚睁开眼就召集文武百官议事。大殿之上,主战与主和两派吵作一团:主战派将领愿率剩余的十二万兵力死守,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主和派则哭丧着脸,直言“宋军魔将之威非人力可挡,与其城破人亡,不如趁早求和,保住党项根基”。
“求和?”李元昊靠在龙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孤刚称帝就求和,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左相张元出列躬身:“陛下,耻笑事小,亡国事大!宋军如今势不可挡,若再打下去,兴庆府必破。不如割让已失的灵州、盐州,再献上金银珠宝,对大宋上表称臣,求范仲淹撤军,等熬过这阵,咱们再招兵买马,卷土重来!”
这番话戳中了李元昊的心思,他沉默半晌,终是咬着牙道:“就依左相之言!派使者带着国书和千两黄金,去见范仲淹!告诉范仲淹,若他肯撤军,孤愿永世称臣,绝不反叛!”可他不知道,就在西夏朝堂争论的这两日,宋军早已休整完毕,又开始攻城拔寨了。
范仲淹勒住马,对身边的将领们道:“盐州已被拿下,咱们下一步攻韦州,韦州是兴庆府的东大门,拿下韦州,兴庆府就无险可守!”
韦州守将是李元昊的嫡长子李谅祚,刚接管韦州军务不久,本来想掌握兵权,以待将来。此时得知宋军来袭,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召集部将商议,却发现手下的三万兵力中,有两万是刚征调的壮丁。当宋军抵达韦州城下时,李谅祚站在城楼上,看到陆野手中那根黝黑的铁棍,顿时想起了灵州城破的传闻,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李谅祚!开城投降!”陆野的声音传遍全城,“灵州、盐州已破,你若顽抗,韦州必遭屠城之祸!”李谅祚本就犹豫,见城楼下的宋军阵列整齐,士气高昂,再想到陆野一棍破城的威势,当即下令:“开城!投降!”城门缓缓打开,李谅祚带着部将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韦州的兵符,连头都不敢抬。
拿下韦州后,宋军马不停蹄地赶往静州。静州守将倒是硬气,拒绝投降,还在城头上辱骂宋军。陆野懒得废话,直接提着铁棍来到城下,老办法,丹田灵力运转,将铁棍朝着城门掷去。“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应声碎裂,木石飞溅,城楼上的守将吓得当场跌坐在地。狄青趁机率军冲锋,不到一个时辰,静州就被攻破,守将战死,残兵尽数投降。
两日连下两城,宋军士气达到了顶峰。范仲淹将临时府衙设在静州知州府内,刚处理完投降兵士的安置事宜,就有亲兵来报:“范大人,西夏派使者来了,带着国书和千两黄金,说是要谈和。”范仲淹挑了挑眉,对陆野和狄青道:“来得正好,咱们去会会这位使者。”
西夏使者是左相张元的侄子张昊,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带着两名随从走进府衙,见到范仲淹后,只是略一躬身,语气带着几分傲慢:“范大人,我家陛下有旨,愿割让灵州、盐州、韦州、静州四城,对大宋上表称臣,每年进贡黄金五万两、牛羊两千头,只求大宋撤军,两国永结同好。”说罢,他将国书和黄金清单放在案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如此优厚的条件,范仲淹定会答应。
范仲淹拿起国书,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淡淡道:“张使者,你怕是搞错了。灵州、盐州、韦州、静州,都是我大宋将士浴血奋战拿下的,本就是大宋的疆土,何来‘割让’之说?”张昊脸色一变,没想到范仲淹如此强硬,连忙道:“范大人,这四城原是西夏领土,我家陛下割让出来,已是极大的诚意!”
“诚意?”狄青忍不住笑了,黝黑的脸上满是嘲讽,“当初李元昊叛宋称帝时,怎么没说诚意?如今打不过了,才想着称臣进贡,晚了!”旁边的陆野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着扶手,慢悠悠道:“再说,口头称臣有什么用?李元昊今日称臣,明日说不定就会再次反叛——我大宋从不信反复无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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