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跪地献玺的那一刻,兴庆府内外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大宋万岁”,声音穿透云层,久久回荡。范仲淹接过那方代表着西夏最高权力的玉玺,摩挲着冰凉的玉石,眼中满是感慨,自李元昊称帝以来,不过数月时间就被平定,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狄青率锐卒营入城接管防务,兵士们列队沿街而立,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沿途百姓纷纷打开门缝偷偷观察,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受降的消息由八百里加急送往汴梁,信使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不过七日便抵达皇宫。此时赵桢正与百官商议西北粮草调配,听闻信使到来,当即暂停议事,亲自在大殿等候。当信使高声念出“李元昊献玺投降,西夏全境大半平定”时,赵桢猛地站起身,龙颜大悦,当即下令:“传朕旨意给范仲淹、狄青、陆野,待收复西夏伪国全境,即刻进京献俘受封!同时将李元昊及西夏伪皇室、权贵尽数押解汴梁,软禁于城西王府,赐田千亩、黄金百两,许其做富家翁,彰显我大宋仁慈!”
百官纷纷上前道贺,欧阳修躬身道:“陛下以德服人,平定西夏而不嗜杀,实乃万民之福!此举必能震慑四方,让藩属诸国望风归附!”赵桢笑着摆手,又道:“再传旨,西夏旧地设西夏路,命范仲淹暂代经略安抚使,待其回京后再行任免;所有参战将士,论功行赏,伤亡兵士家属赐银五十两,减免赋税三年!”大殿内一片欢腾,钟鼓齐鸣,消息传出,汴梁百姓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不少人家挂起红灯笼,庆祝西北大捷。
而此时的西夏境内,李元昊投降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剩余城池大多望风而降。盐州以西的沙州守将,听闻兴庆府失守,当即带着兵符出城投降;瓜州守将本想据城顽抗,却被手下兵士绑了送予宋军,百姓本就讨厌战乱,没人愿意再为李元昊卖命。但也有少数顽固分子,如肃州守将野利遇乞的弟弟野利旺磨,不仅拒绝投降,还杀了宋军使者,妄图投靠辽国;还有部分党项贵族,带着家丁逃入贺兰山深处,伺机作乱。
“野利旺磨找死!”狄青接到消息,怒不可遏,当即请命前往肃州。陆野笑着道:“狄将军稍安勿躁,肃州城防薄弱,野利旺磨兵力不足两万,我与你同去,速战速决。”两人当即点齐五万骑兵,往肃州进发。野利旺磨听闻宋军来袭,竟真的派使者前往辽国求援,可使者刚出肃州,就被雪羽他们发现,陆野用神识锁定使者行踪,派轻骑半路截杀,断绝了他的求援之路。
抵达肃州城下,野利旺磨站在城楼上,高声辱骂:“宋狗休要猖狂!辽国大军旦夕即至,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陆野懒得与他废话,翻身下马,扛起三千八百斤的铁棍,丹田灵力运转,猛地将铁棍掷向城门。“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轰然倒塌,狄青率军趁机冲锋,宋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野利旺磨率军顽抗,却哪里是宋军对手,不到一个时辰,肃州城破,野利旺磨被狄青一枪挑于马下,当场殒命。
就在陆野和狄青剿灭顽抗势力时,赵桢的旨意也抵达了西夏。范仲淹召集三人议事,中军帐内,范仲淹展开旨意,念道:“命范仲淹、狄青、陆野等收复西夏全境后即刻进京,西夏防务交由副将张亢、任福等人接管,务必严守军纪,彰显大国风范;严查西夏内部顽固分子,一经发现,格杀勿论;安抚百姓,分化顽抗者与良民,稳固西疆。”
“陛下考虑周全。”范仲淹放下旨意,对张亢、任福等副将道,“我等进京后,你等务必恪守军纪,严禁兵士劫掠百姓、欺压党项族人,若有违反,军法处置!”张亢躬身领命:“范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约束兵士,绝不辜负大人信任!”
陆野补充道:“对付顽固分子,光靠镇压不够,还要分化。”他走到沙盘前,指尖点在西夏各城:“如今西夏百姓大多渴望安定,而顽固分子想复国,这便是最好的对立点。你们可张贴告示,凡揭发顽固分子者,赏粮食五石;顽抗分子的家产,一半充公,一半分给受其欺压的百姓;让百姓知道,跟着大宋能过上安稳日子,而跟着顽固分子,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狄青点头道:“怀安说得对!我已让人将那些顽抗贵族的罪行一一列出,张贴在各城门口,百姓们看了,自然会唾弃他们。”范仲淹笑道:“此计甚妙!这样一来,顽固分子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也掀不起风浪。”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要善待投降的西夏兵士和百姓,鼓励农耕,让他们早日安居乐业。”
部署完毕后,三人开始准备进京事宜。
次日清晨,范仲淹、狄青、陆野带着少量亲兵,踏上了进京之路。李元昊及西夏伪皇室、权贵被铁链锁住,装在囚车里,跟在队伍后方。
队伍行至灵州城外,正好遇到韩琦从青唐古道赶来。韩琦翻身下马,对三人道:“范大人、狄将军、陆先生,吐蕃人见西夏平定,已派使者前来示好,愿与大宋永结同好;辽国也派人打探消息,见我军防守严密,不敢轻举妄动。”范仲淹点头道:“如此甚好!西疆就拜托诸位了,我们也能放心进京了,等面见官家为诸位将军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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