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对方什么都知道了。
“不……不必了……”
南京九的语气平淡无波,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威慑力。
“回去告诉周荣。”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寒冰,“我的忍耐,已经被她耗尽了。”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直刺裴秀惊恐的眼底。
“当初的约定,她心知肚明。各守界线,相安无事。”
南京九的声音拔高,“但她一次又一次,试图将手伸过界,触碰我绝不允许她碰的人。”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更令人胆寒。
“若她再敢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在宁肆意身上,哪怕只是一丝念头……”
他顿了顿,给了裴秀一个彻底绝望的眼神。
“那么她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失去一个棋子这么简单了。”
南京九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阴影将裴秀完全吞噬。
“三天。”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最终宣判,让裴秀猛地抬起头,眼中只剩下绝望。
“带着你的痴心妄想,滚出我的视线。”
“三天后,若让我再在京市看到你,或者听到任何关于宁肆意的风言风语……”
他顿了顿,终于给了裴秀一个正眼,那眼神冷得刺骨。
“你,和你背后那点见不得光的产业,就一起消失。”
说完,他不再浪费一秒时间,径直转身,走向那间画室。
只留下冰冷的两个字。
“带走。”
自始至终,他都确保着宁肆意无需露面,无需被这些龌龊沾染分毫。
所有的风暴,都由他一人挡在门外。
裴秀被保镖拖走的声音渐行渐远,客厅里恢复了寂静。
而此刻的宁肆意,正像只好奇的小猫,耳朵紧紧贴在画室的门板上,努力想捕捉外面的动静。
可惜隔音太好,她只隐约听到南京九冷冰冰的几句,然后就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这就结束啦?” 她心里正嘀咕着,有点意犹未尽。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正扒着门偷听的宁肆意猝不及防。
身体失去平衡,“哎呀”一声向前栽去,却没有预想中撞到地板的疼痛,而是稳稳地落入了一个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的怀抱。
南京九站在门口,手臂自然地环住了她。
低垂着眼眸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里,却翻涌着明显的不悦。
“在做什么?”他问,声音比平时更沉。
宁肆意站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没做什么呀,就……听听。”
南京九没说话,只是揽着她腰的手臂收紧了些。
带着她往里走了几步,反手关上了画室的门,将外界彻底隔绝。
他把她带到画架旁,自己则慵懒地靠坐在旁边的矮柜上,将她圈在身前。
“听到想听的了?”他挑眉,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宁肆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不同,温柔地笑了笑,没有隐瞒:
“没有,隔音太好了,听不清。”
南京九轻哼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看着自己。
他的指腹微微用力,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像是要从中找出点什么。
“那我倒是要问问,”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危险的磁性。
“刚才在窗外,对他笑了?”
宁肆意一愣,随即想起自己那个极其敷衍的假笑,忍不住想笑,又赶紧忍住。
她看着南京九明显写着不爽的眼神,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痒痒的,又甜甜的。
她轻轻摇头,语气平和地解释:“那不算笑。只是基本的礼节,连客套都谈不上。”
“是吗?”南京九显然不信,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那是真笑还是假笑。
他在乎的是她对别的男人露出了笑容这个事实。
他俯身凑近,额头几乎抵着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挺好看?”
他的醋意毫不掩饰,像陈年的老坛醋被打翻,酸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宁肆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眼底那抹因为自己而起的,幼稚又霸道的在意,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紧抿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小气鬼。”她红着脸,声音软糯。
“在我眼里,全世界就属南京九最好看。”
这句话像是有神奇的魔力,瞬间抚平了南京九眉宇间的褶皱,驱散了他眼底的阴霾。
但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眸色一深,揽住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低头便攫取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惩罚的意味。
比平时更加深入,更加炽热。
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抹去那个无关紧要之人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也在确认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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