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但就在不久前,御兽宗宗主熊厉的那头本命灵兽‘赤炎虎’,成功突破,也达到了四阶,相当于我们人族的元婴初期!”
这个消息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虽然早有猜测,但从岩诺口中证实,感觉又自不同。
“如此一来,御兽宗便相当于拥有了两位元婴级战力!”蛊林长老在一旁补充道,脸色凝重,“实力天平已然倾斜。所以他们在边境才越发肆无忌惮,不断挑衅,蚕食我们的地盘和资源点。那些袭击,既是掠夺,也是一种试探,试探我们和巫族的反应,更是在不断削弱我们的有生力量。”
“既然如此,为何王城还如此……”周行野斟酌着用词,“……安宁?难道不应该积极备战吗?”
岩诺叹了口气:“元婴级别的争斗,非同小可。击败一方或许可能,但想要彻底灭杀一位一心想逃的元婴修士,难如登天。若不能斩草除根,让其逃脱,一位元婴老祖的疯狂报复,对于拥有固定基业的宗门和族群来说,将是毁灭性的灾难。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绝对把握,元婴强者之间不会轻易开启生死之战。”
他继续道:“熊厉虽然拥有了双元婴优势,但他也忌惮大统领和巫王联手,更怕逼急了,其中一方不顾一切地报复。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广发请柬,举办‘元婴庆典’,名义上是庆祝,实则是向整个儋州,尤其是向我们和巫族,展示肌肉,施加压力。同时,他们也邀请了来自其他大洲的一些强者作为‘宾客’,一方面壮大声势,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存了借刀杀人,或者逼迫我们臣服的心思。”
顾思诚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所以,真正的风暴,并非在边境,而是在那场即将到来的庆典上。边境的厮杀,只是风暴来临前的涟漪。而元婴强者之间的顾忌,使得这场庆典成了一场没有硝烟,却更为凶险的博弈。”
“顾先生一语中的。”岩诺点头,“王城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大统领按兵不动,一方面是在积蓄力量,联络盟友,另一方面也是在观察,等待庆典上的局势变化。据我们所知,巫族那边也在积极联络外援。如今,哪一方能在庆典上请到更多、更强的朋友,展现出足以令对方投鼠忌器的实力,哪一方就能在接下来的博弈中占据主动。”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棵最为巨大的中心神树之下。靠近了看,更能感受到其磅礴与古老,树皮上的纹路如同龙鳞,散发着沧桑的气息。树干上开凿出的门户高达数丈,两旁站立着八名气息凝练、身穿仪式性蛊纹战甲的守卫,竟然都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
岩诺侗主上前,与守卫首领低声交谈了几句,并出示了代表千灯侗侗主的信物,尤其强调了顾思诚五人协助击退御兽宗金丹客卿、并布下护寨大阵的事迹。守卫首领目光锐利地扫过顾思诚五人,尤其在感知到他们五人都是“筑基后期”修为,并能从金丹后期手下保全村寨时,眼神中多了一丝重视与好奇,但并未过多盘问,便挥手放行。
“我已通报上去,大统领近日事务繁忙,但应该会抽空接见我们。”岩诺对顾思诚说道,“我先带各位去驿馆安顿下来。”
所谓的驿馆,其实是神树中层枝干上一片相对独立的树屋群,环境清幽,设施齐全,可见蛊族对接待重要客人的用心。
安顿下来后,顾思诚站在树屋的窗前,俯瞰着下方祥和而奇异的巨树之城,目光深邃。赵栋梁、周行野等人也聚拢过来。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顾思诚缓缓开口,“御兽宗不仅自身拥有双元婴,还广邀外援,其中恐怕不乏金丹后期甚至更强的存在。蛊族和巫族也在寻求外援,这儋州已然成了一盘牵扯多方势力的大棋。”
“那个元婴庆典,是关键。”赵栋梁沉声道,“如果御兽宗在那场庆典上成功立威,逼迫蛊族和巫族屈服,那儋州格局将彻底改变,我们想通过蛊族使用传送阵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反之,”林砚秋接口道,“如果蛊族和巫族能联合起来,并请到足够分量的外援,展现出足以抗衡御兽宗的力量,维持住平衡,我们作为‘有功之臣’,提出使用传送阵的请求,成功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周行野皱眉:“可这是他们元婴老祖和各方外援之间的博弈,我们这几个‘筑基后期’的散修,又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插手元婴级别的争斗不成?”
顾思诚转过身,看着同伴们,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面上的元婴争斗,我们自然无法插手。但是,一场汇聚了各方势力的庆典,其中的变数,可不仅仅取决于顶尖战力。别忘了,我们来自昆仑,我们拥有的,不仅仅是修为。”
他的目光扫过林砚秋:“我们有精通药理、符箓,能炼制出让金丹甚至元婴修士都心动丹药的砚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